“不去了。”
按照原计划,丛夏下午是还要在实验室待着的,晚上还想要旁听一个线上会议。但现在,丛夏也没什么心情参加了,进病房怕打扰到周嘉誉休息手机直接静音没再打开看过消息。
丛夏下楼去给周嘉誉买了粥和软乎乎的糕点,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周嘉誉和奶奶在打电话。
“奶奶,我和丛夏在外面玩呢,她买完东西回来了,你要不要和她说说话。”周嘉誉说着把电话凑近到丛夏耳边。
“喂,奶奶。”丛夏边放下东西边接了电话。
趁着丛夏打电话的功夫,周嘉誉洗了手吃了块糕点,稍微有了点力气。
“喝点粥。”丛夏挂了电话,把外带的盒子打开塞了勺子给周嘉誉。的
周嘉誉不接,“你喂我吧,丛老师。”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丛夏不允,周嘉誉便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丛夏无奈,只能吹了吹照做,嘴上在埋怨,心里却没什么不愿。
吃粥吃得好好的,周嘉誉忽然提了一句:“明早,买个柚子吃吧。”
“想吃柚子了?”丛夏应承着,又喂了一勺粥。
周嘉誉点点头。
上次发烧的时候还是高三,那时候他们尚且算不得太亲近,他烧了一整天没去上学,丛夏冒着雪跑来给他送粥送药,还送了一盒剥好的柚子。
那时候,冬日里,天那么冷。
“那我明早就去给你买。”丛夏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桌子,也去洗了洗手和脸,驱散了困意。
“再坐一会就回去吧。”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周嘉誉叮嘱着丛夏。他自己一个人惯了,生病什么的他也能搞定。
“不回去了,今晚就在这陪你。”丛夏握着周嘉誉的手,又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降下来不少。
“这也没有床,你怎么睡?”周嘉誉态度很坚决,丛夏拗不过他,又给他打了壶热水,看着他洗漱好重新躺下,交代了一下护士夜里要是有什么情况再给她打电话才坐上了回学校的地铁。
周嘉誉看着丛夏离开,挥了挥手,躺下翻了个身,还是觉得疲累。
像是进入了休止期一般,周嘉誉总是觉得和丛夏没什么话要说,明明她就在眼前,心里又莫名的失落。
从去年生日缺席,到寒假失约没能一起回家,再到这小半年来甚少见面,他从开始的焦虑不安,气愤不悦,到现在竟然开始有些心安理得地接受,习以为常。
这样的过程,让他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