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曹寅回头道:“温兄弟怎么不吱生?也做一首来如何?!”
温皙急忙摆手道:“听了二位兄长的诗,小弟就不敢献丑了!我平日里也只能做二首打油诗,实在丢脸得很!”擦,果然穿越到清朝是最倒霉的了,什么都不能抄!
孔尚任哈哈大笑,抚着胡须道:“温小哥真是实在人!”
夜上子时,愈发冷冽。小关也出来接替老关了。温皙等三人是在困倦得不行,就会房间睡了,温皙推脱道:“我半夜爱起夜,便把最外头位置让给我吧!”
孔尚任和曹寅已经是哈欠连连了,自然没什么好争辩的,钻里头就蒙头大睡了。温皙长长地送了一口气。急忙把屋里的沉水香换上安息香,叫他俩一夜到天亮!幸好冬日里冷,都只是脱了外套便睡下,少了许多尴尬。温皙留了一缕精神力在此处关注着,看他们都入睡了,便跑到屏风后头闪身进了空间里。
进了空间,温皙自然也是瞌睡连连了,却不敢睡着,只好打坐运行吐纳经第二重。到了第二重就不像第一重那样必须一鼓作气三四个时辰。随时可以开始、随时可以停止,既能好好休息也能留一份心关注着外头的动静。
现在丹田还很空虚,原本积蓄的存货都共计给了玉录玳,产后虽然练过一段时间,但是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搞得没心情了,现在出来了,总算能好好修炼了。
因为晚上睡得晚,所以孔尚任和曹寅早晨起得也有些晚。还是后来小关来敲门说到了曲阜地界孔尚任才起床来的。起来的时候,温皙已经在一旁准备洗脸了。孔尚任道:“温小哥起得好早!”
温皙笑道:“也才刚刚醒来,现在都辰时四刻了!日上三竿了!”
孔尚任急忙穿上外套,道:“已经到曲阜了,惦记着家中老母,便先走了!”
温皙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道:“先吃点东西垫一垫底吧!”
孔尚任扣上帽子,急忙穿着靴子道:“不用了。我回家再吃!”
温皙见他一副焦急的模样,便急忙用牛皮纸包了两个肉饼塞给他,道:“距离孔家还是不断的一段路,路上带着吃吧!”
孔尚任不禁感动,怀揣着热乎乎的肉饼。拱手道:“日后小哥儿到曲阜来,孔某必定扫榻相迎!”
温皙拱手回礼,道:“来日若有机会,一定造访!”心里却在想,以后怕是没机会见面了!
曹寅这才迷迷糊糊醒来,“孔兄这就要走了吗?”
孔尚任笑道:“曹兄弟不必相送了,我也只在曲阜停留一日便要南下去扬州和纳兰大人回合,江宁也是要去的,到时候还有机会再碰面!”
曹寅哦了一声,道:“介时孔兄可一定要去织造府!”
孔尚任急忙应了下来,就背上褡裢,快步跑出了船舱,温皙也只能在甲板上挥手相送。因跑得急,竟然也察觉出自己的褡裢鼓囊囊比原来多了东西!
船在曲阜停留了一个时辰,需趁这个时间下船去买一些吃食,老关小关也要去买食物和烈酒。稍稍停顿一下,便又一次启程了。
曹寅道:“昨夜三个人一张床,倒也没觉得拥挤!”
当然不拥挤了,温皙可没跟他俩大被同眠!温皙笑道:“以后几日,曹兄和我都可以一家三口住一间了!”
曹寅笑着拍了拍温皙的肩膀道:“温小兄弟怎么有些害羞啊?”随即仰头哈哈大笑。
温皙大囧!只能讪讪地笑着。
曹寅道:“等到了江宁,也一同去织造府吧!”
温皙急忙推辞,“我此行是要去杭州的,况且曹兄有重孝在身,还是不去打扰了!”织造府孙夫人可是认得她的,万一露馅了怎么办?!织造府温皙只能敬而远之了!
温皙这样说,曹寅也不便强求,便取下了腰间的流云百福的白玉佩交给温皙道:“以后若是任何需要,温小兄弟尽管来织造府找我!我虽要守孝,但是曹氏在江南一带还是有些能力的!”
何止是有些能力?曹寅可是康熙的御前侍卫,母亲是康熙的乳母,妹妹是康熙的贵人,和皇家关系亲密程度可见一斑!温皙也知道曹寅守孝三年之后,必然是要接替父亲、承袭江宁织造的官职!曹李两家在苏杭一带可谓是土霸王了!曹寅的妻子李氏,正是李士桢之女、御前侍卫李煦之妹,两家是极为亲密的殷勤关系!互为协作,在苏杭一带曹家算是顶尖的所在了,几乎是没有什么事儿是办不成的!
温皙也知道曹寅把这样贴身的信物给她,也并非只是出于一时的相助之情和好感,更是对温皙那不肯说清楚的“家世”不敢小觑,能用得了堪比宫中的皮子,上好的大船,父亲又是前途光明的笔帖式,还和佟佳氏又姻亲,怎么看都是如日中天的家族!故而才有这般!
温皙笑着拱手道:“多谢,日后自然上门叨扰。”嘴上虽然这么说,温皙却是不打算和曹寅也有什么交集了,甚至都没有打算再去江宁!不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更是因为曹玺到底是她间接害死的,去了难免愧疚,还是算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