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来纽约?呆多久?来找乔知行吗?肖似似一无所知。
此时此刻,肖似似心跳很快,心口弥漫着一股不受控制的力。
脑中的片段断断续续,连接不上,一会儿是在宣州时的光影,一会儿又是在国外的光影,混乱交织,错综叠印。
她和乔乘帆,本就不该有交集。
尤其是现在。
肖似似洗完澡,裹上白色浴袍,她吹干头发,走出来。
政宝房间的灯关了,只留了一盏小夜灯,她没有再去打扰政宝,悄悄走进客厅。
她的身上是沐浴露的香氛,一出来,乔乘帆抬起头。
男人肃冷的眼底多了几分炽热和复杂,他定睛凝视往这边走来的女人——
她乌黑的半湿长发松松垮垮披散在肩头,不施粉黛,眼角虽有倦意,但容颜姣好,沉稳宁和的气质里散发着独特的气息。女人长睫低垂,并没有看他,而是兀自整理自己的睡袍系带。
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下是睡袍V字领口,肌肤莹润如雪,吹弹可破。
肖似似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温水,一转头,正好对上乔乘帆不同于往日的目光。
“Devin先生,政宝隔壁房间空着,你去睡会吧。”
“不用。”他丝毫没有睡觉的意思,“你去睡,我会看好政宝。”
“Devin先生,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乔乘帆没有多说什么,只简单告诉她来纽约后遇到政宝的一些事。
肖似似很惊讶,他去过好几次政宝的钢琴培训班,还有那次比赛,他也去了。
那天和乔知行打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
她当时只顾着往外跑,只看到乔乘帆的轮廓,没想到,还真是他。
她对宣州后来发生的事都不了解,更不了解乔家后来做了什么,为什么没有把乔乘帆带回去,她无意去了解。
“你为什么会认识乔知行。”他忽然拐了一个弯,岔开话题,目光直勾勾落在她身上。
“我在克鲁奇教授门下读书,他正好也是。”
“克鲁奇教授……我知道。”
“Devin先生当然知道,当初正是教授的团队研发出了特效药,肖朗的计划没有得逞。当然,Devin先生的心血也没有获得回报。”
“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我知道。”
她从来都知道,乔乘帆不是一个很看重结果的人,成败得失、付出收获对他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像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