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妈要是还在的话,大概能给我一些建议吧,至少不会让我总犯错误。”
“我不想犯错的。”
“其实,他不吵不闹,我以为他在我身边还挺快乐的。”
“为什么那么难啊。”
一声叹息后,四周重新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银色的月光铺成一地的白霜,有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孤单。
姚琛泽没骨气地抹了抹眼睛。
好想左寒。
然而有些事确实不是单靠言语可以解决的。
如果外界压力消失,他的惶恐不安大概也就能消失吧,也许左寒就不会感到这么窒息了。
“这次不行的话,我会亲手解决掉姚青。”姚琛泽的语气忽然变得低沉笃定,好像刚刚的脆弱和迟疑都是错觉。
也就是说,如果姚青这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的话,他会赌上下半辈子的自由去杀掉他的父亲。
他放弃时时刻刻能看到左寒的机会,如果他们之间确实只有一个人能幸福的话。
天是一点点亮起来的,等恍然察觉时,太阳已经露出了一大截。
姚琛泽站起身,又沉默地一个人爬下了山坡。
——
隔日,姚琛泽穿着一身黑的长袖常服,来接左寒去宿城旁听庭审。
消失了一天后又神色如常地突然出现了,还是忙前忙后张罗着临时出院的事。
又是他惯常会用的和稀泥大法。
法院四周拉上了警戒线,夸张地安排了不少持枪的卫兵。
在进门处登记过车牌号,车才被放了进来。
“首都军长也来了,那老头是中立派最大的官儿,一身功勋,地位比姚青高,肯定要戒严的。”姚琛泽给左寒解释。
然而左寒不关心这个。
“你和我坐在同一辆车里,你是又提前打针了吗?”吵架之后,他难得主动开口,问的还是这个问题。
姚琛泽怕他生气,立即否认,“没有。”
他耍了点小聪明,针孔扎在了别的地方。
时间和机会不多了,他不想左寒再不高兴。
龙涎香淡到仔细闻也只有一点点,怎么可能没有。
左寒都懒得去撸他的袖子,冷哼了一声。
“你背着我搞这些小动作,让我一直以为纪戎只是个普通的拳击教练。”他又想起另一件被隐瞒的事。
姚琛泽不说话了,手放在膝盖上,看起来老老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