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孟机械的摇头:“没,我一般都不喝酒。158txt”
“那你今天这是……”
“不喝酒,怎么敢踏进这扇门。”
段孟的语调平平,方才发泄情绪过的问题,声音也有点干涩,但极为乖巧的有问必答,只是脱口而出的答案让何遇心脏被轻轻敲击了下。
何遇呼吸滞了滞,说:“你进来就是非要送这份礼来的?”
将最后的这点念想也给送出去,再选择到此为止,以后再不相干?
若真是这样的想法,送礼简直是多此一举的事情。
段孟摇头:“我只是想见你。”
找了个由头,过来一趟,哪怕这个女人马上就要为人妇,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见她。
段孟都为自己的窝囊感到可悲,然而对着何遇,他也没什么可装的了,眼前的人见过他最狼狈,最凄惨的模样,所谓的自尊尊严,在这个人面前老早就不见了。
他受不了的只有一点,就是现在的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无法改变现在的局面,这让人实在痛苦万分。
段孟真的太绝望了,从何遇入狱开始,他就明白之前她对自己决绝的态度全是故意为之,为的不过是让他远离她跟余一洋的恩怨。
让他站在安全区,留她自己跟余一洋去解决从头到尾的纷争。
那次的车祸,是那么的惨烈,一丝丝能回头的可能性都没有。
何遇赌上的是她的命,她的所有。
那段时间段孟一直都很矛盾,他恨自己的无用,又恨何遇抛下一切的孤勇,她连他也不要了,从另一层面来说,何遇又是自私的。
有两学生进来买花,一男一女,背着书包,穿着校服。
早上何遇在工作号里发了一款活动瓶中花,制作完成已经有段时间,一直没销售完,所以随手给拍了上去。
女孩子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她看中的那款在柜台最上方,需要用到爬梯。
爬梯这两天直接被当置物架用了,何遇试着踮脚够了下,差距有点明显,她正要往后退,身后贴上了一堵肉墙。
柔软的线衫面料轻轻的触碰上何遇的脸颊,隔着线衫的是温热韧性的身躯。
段孟动作挺快,拿完瓶子,低头递到何遇面前,也没过多的动作。
何遇没说什么,在两孩子泛着八卦的眼神中,回到柜台,给他们算钱。
等人走了,段孟说:“我也先走了。”
何遇看了他一眼,说:“没开车吧?”
“没,走路过来的。”
何遇点头。
段孟又说:“东西不收就算了,我不让你为难。”
何遇胸口有点发闷,还是点头应了声。
段孟走了出去,门口边上摆了一只垃圾痛,他随手便把那只礼品袋给丢了进去。
那没有丝毫停顿的动作,好似对过去的告别。
室内静悄悄的,何遇将播放软件调出来,放了一首轻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