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多想,哨兵们的刀剑又呼啸而至,少年只得咬牙挥剑,那长剑锋芒暴涨,剑光把自己浑身上下护得密不透风,人在阵中或跳或俯,或闪或挪,一时间哨兵们竟无法得手。
如此斗了估计有二十几合,那少年已是满头大汗,虽然哨兵们的刀剑难以突入他的防御范围,但却也在他的四肢留下许多细小的伤痕,鲜血正在慢慢渗出,眼看就要体力不支。
不过其然,不过一合,那少年脚步一浮,步伐立刻呈溃乱之象,身子不禁试了平衡往左边倒去。
其中一个兵士见有机可趁,立马踏步向前,刀刃相向,哪知那少年不过是故露破绽,借腰力一扭,回剑疾劈,只听一声惨叫,那兵士已身异处。
阵外少了一人,压力骤减,那少年好生机警,大步向前,却又指东打西,剑出肋下,又是直穿一人心脏。
顷刻之间少了两人,而且那小子招招毙命,那队长不觉脑门冷汗淋漓:“这小子精灵似鬼!莫要中了他的道儿!”
少年冷哼一声,格开一剑,身形徒地一矮,双脚在地上蓄力横扫,一大团积雪霎时飞起,砰地一声被劲力震散,三四个士兵的双眼一下子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失去目标的他们只能胡乱挥舞手中的武器,但那少年又如何能放过如此良机,剑出如毒蛇吐信,飞鸿掠影,化成一道黑影在阵中冲挞,东西两角又少两人。
既然一击奏效,少年便不断地踢起脚下积雪,每一次积雪炸裂,都有一两个兵士倒下,渐渐地哨兵的人数越来越少,阵型早已不复存在。
哨兵队长眼见整队只剩四人,焦急地大声吼道:“上!给老子坚持住!这混球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四名哨兵本来已经胆寒之极,一听队长叱喝,顿时冷静下来,认真打量眼前的敌人,现少年的气息比早前变得急促得多,汗水也如浆而下额前黑色的头也全部被打湿黏糊糊地贴在一起,心头不禁一阵大喜,奋起精神舞剑来迎。
少年暗叫一声糟糕,硬格两剑后膝头一软,几乎就要半跪而下,那些哨兵也情知他没有力气再次出诈,双剑齐出,锋刃立马欺近少年咽喉。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砰地一声,两个雪球不偏不倚地砸中上前哨兵的脸上,原来是查尔斯在旁观察已久,他从小都没有练习格斗之术,但是成长于维吉亚的孩子,打雪仗的功夫确实精湛无比,一时情急,抡起两个雪球就瞄准扔去。
雪散了哨兵一脸,剑势徒地一缓,那少年大喝一声“好!”,一手撑地,身子一个打旋,长剑斜切而上,剑势如蛟龙腾空瞬息即至,轻松隔断那两名哨兵的气管。
一阵寒风吹来,雪如细尘,稀稀疏疏地漫天而起。
少年的黑和黑衣,都在风中不断翻动,但是他那杀气四溢的眼神却一直坚定如初!
哨兵队长的双手开始微微抖。
还剩两人!
二对一,对方还只是个孩子!但是他却忍不住地抖。
因为在他面前的这个,根本就是一个孩子那么简单。
简直就是一匹饿狼!
越是饥饿,越是无力,它越是会抗争到底!
任何一个敢于拦住它去路的无知之徒,都会被它撕裂殆尽!
风再动,少年身形也已由静转动,朝那二人飞掠而出,手中长剑如惊电奔雷,绽出一片耀眼的闪光,划破雪原的朦胧模糊,直锁二人喉头。
他深明自己的体力已不能再拖下去,必须毕其功于一役,这一剑开始单纯求快,但是起手留有六七种变幻,已是穷少年所有功力之所为,无论这两厮是要分头躲闪,还是合力阻击,皆有能力一变在变,势要斩下他们的头颅。
剑光已闪电奔至哨兵队长的面前!
突变徒生!
只见那队长竟长剑脱手,一手抓过他的下属,将那可怜的哨兵摔出,人就像飞弹一样直撞上少年的剑锋!
“糟糕!”
少年毕竟入世未深,在怎么计算也未曾料到世上竟有如此奸险之人,那哨兵直撞上来,利剑岁轻易地将他刺穿,但是那少年的剑势也被他狠狠地阻着,而且那哨兵冲撞之力也是不轻,撞得少年口头一甜,预先留好的后着全然用不上。
剑势断,人势危!
那队长岂是易于之辈,趁此之机已迅欺近,对着毫无还手之力的黑衣少年就是一阵重拳连打!
重拳不断落下——面门——胸口——小腹!
连环十数拳如巨石般轰击在少年身上,隐隐传来一阵骨肉断裂之声!
那少年终于忍受不住,一口鲜血直喷而出,身子立刻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