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阴阳功本身并无弊端,正常人修炼起来也不会遇到什么隐疾。”
“真正出了问题的,是你。”
“我?”
李怀忠一愣,连忙追问:“我有何问题?!”
“公公,你有何问题还用我说吗?”
魏长天视线扫过后者身体某个不可名状的位置,不管李怀忠猛然紧绷的手掌,自顾自继续说下去。
“以气化而言,阴阳各成其象,则相为对。刚柔、寒温、生杀,必相反相为仇。”
“阴阳既能相生,亦能相克。”
“公公你同时修阴阳两功,虽有好处,但这阴阳之气于你体内混杂,隐疾便是由此而来。”
“补救的法子当然有,最简单的便是自废一半内功,只留阴阳其中之一,隐疾自然可解。”
“而如果不愿舍弃这一半内功,那便只能”
“只能怎样?!”
李怀忠的呼吸猛然变得急促,身体甚至因激动而大幅前倾。
刚刚这番话证明了魏长天确实对阴阳功特别熟悉,因此这破解之法大概率也会是真的。
就像一个得了尿毒症的病人终于等到了适配的肾源一样,饱受隐疾折磨的李怀忠此刻简直恨不能把魏长天的嘴撬的再大一些,好让后者立马将后半句话说完。
但魏长天却偏偏在这时候“咦”了一声,似是想起什么一样摇了摇头。
“公公,我眼下还不能告诉你。”
“什么?!”
李怀忠唰的一下站起身子,狰狞的脸上再也藏不住任何表情。
“魏公子!你这是何意?!”
“何意?”
魏长天满脸“迷茫”:“公公,此前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只要我能验证柳家的阴谋为真,便可将弥补阴阳功缺憾的办法告诉你。”
“可春龙诗会上突然出现的那群佛莲寺游僧是怎么回事?”
“公公你可没提前将此事告诉我啊。”
“而既然公公只跟我说了一半,那我如今也只跟公公说一半很合理吧?”
“合理?!”
李怀忠怒极反笑:“佛莲寺之人又不是柳家找去的,如何可以算作柳家阴谋的一部分?!”
“嗯?”
听到这话,魏长天突然眯了眯眼,语气一瞬间变得无比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