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妈,甘玲,你再说一个试试!”
我站在原地,等着他扑过来,我就把美工刀插进他喉咙里去。
我意识到自己的脆弱,我没办法主动去杀他,杀人是一门需要锻炼的技术,很遗憾,我还没做好准备。
“还用我说么,你回来就去银行,银行里头钱挺少吧,肯定不够你吃喝嫖赌,没有本事吧,最后还是要靠我接济。你妈妈被你气死了,攒了这么多钱都给你了,你还要打她巴掌,你好有本事呀郑成刚,靠女人养活,你不是大男子主义?大男子就是软饭硬吃呀,你好厉害。”
我讥诮刻薄,郑成刚醉得厉害,口齿不清楚,动作也不连贯,扑过来,我轻易让开了。
几次挑衅下来,我顺理成章地把人引到了墙边,我靠近墙,只需要再一闪,他撞到墙,我把刀插进去,完美。
郑成刚大着舌头:“你有本事,别说话。”
“我还要说,杀了宁宁,你高兴吗,我还把你想好了,兴许给孩子找个恶毒后妈,没想到,你比后妈还恶毒,你怕小孩影响你改嫁骗人,杀了自己闺女,诶呦,你杀不了我,就去杀小孩,你只会杀小孩是不是?”
想起宁宁的死,我疼得说不出话,头皮发麻地窜上一股股恶寒,可我就是要说。
没想到郑成刚猛地大吼一声:“贱货,贱货,你跟野男人跑了,还说我,你说我?傻逼,小孩喜欢你,你跑了,还假装好妈妈,你才是恶毒,你最恶毒,最毒妇人心,没有你这样的妈妈。”
吼完,用力过猛,本要扑到墙上,脚下踩了他吐出来的食物,噗呲打滑,给我行了个大礼,跪在了地上,半晌爬不起来,又开始吐。
“我没有假装好妈妈——”我刚要辩解,又意识到这样会落入郑成刚的话语里,于是一绕,“谁也别说谁,你这个烂货,怎么给我跪下了,知道自己做错了?晚了!”
我已经不能等他自己扑上来了,他在呕吐物和酒中打滚,我扯住他的衣领子,裁纸刀唰唰划破了他的衣服,一条又一条,没有深深伤及皮肉,只划出几道浅浅的印子。
“你疯了,你杀了我,你也坐牢,你也尝尝滋味!”
“哈!坐牢的滋味不好受吧,天杀的,判了你七年,哪有什么公道!”
我跟郑成刚扭打在呕吐物里,裁纸刀始终在我手里,有一种玄妙的力量阻止我直接插进他脖子,阻止我打他的要害,隔着一层阻碍,我还是制服了他,把他摁在地上,踩住胳膊。
郑成刚还在挣扎:“你有本事,你有本事,老子没有吃饱,没有力气,不然我弄死你!”
男人的后背上尽都是烂泥一样的呕吐物,衣服都被我割烂了,像厕所里的拖把一样挂在他背上。
领子也被我划开了,露出瘦弱的脖子,脊椎的骨头清晰可见,我知道我该怎么下刀——
噗。
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