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人物多,陆霁行便知道他选的剧本了,问:“你打算试里面的哪个角色?”
提起演戏,方燃知就会不可控地兴奋:“男三!先生,那个角色很有趣的”
陆霁行听得很认真,中途还会主动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那样,最后能停下,还是因为方燃知拿到的剧本不全面,没办法再继续。
吃完饭才八点,方燃知在卧室给陆霁行拿换洗睡衣,打算陪他一起洗澡,说:“先生,我想在花园里种花。”
陆霁行问道:“什么花?”
“名字叫黑种草,”方燃知拿了同款式的两身睡衣,不懂珍惜地团抱在怀中,“就第一期节目最后,我们去花园翻土,我照顾的那小一片花。你看了吗?是不是很漂亮啊。”
很漂亮,将综艺从头盯到尾的陆霁行还知道黑种草的花语是什么——无尽的思念。
他想要思念谁?
陆霁行攥住方燃知的手腕朝浴室去,没应。跟他在一起,方燃知要的丝毫不多,他也向来不舍得拒绝小朋友的要求,但这次陆霁行不想许可。
因而只用不言表达态度。
不是种给他看的,他自然不会让它存在。
以为他没听清,方燃知被牵着进了洗浴间:“先生”
“对着镜头的时候,在给谁比心?”陆霁行打断他问道。
“啊?”水龙头里的热水正如注地流淌奔向浴缸,动静还挺大,为什么比心历历在目,方燃知嗔怪埋怨,“给你呀。我当时差点就真的说出了给你比心,紧急时刻赶紧加了个‘们’,都吓坏我了。”
身体前倾,下巴尖戳在近在咫尺的陆霁行的胸口,方燃知就这样看着对方,笑容明亮:“先生,我聪明机智吧。”
热水的蒸汽从被砸出白花的水中氤氲而荡,浮于偌大的空间上方,朦胧了视野,陆霁行的嗓音微沉:“只只很聪明。”
衬衫纽扣在纤白的指节动作下解开,方燃知手指放肆地触摸陆霁行的胸膛,触感鲜明,又软又硬,像q弹的糖,爱不释手。
陆霁行没动,任他作为。
中途方燃知攀搂住陆霁行的腰,单腿弯曲想要跪下去,被陆霁行眼疾手快地捞住,让他重新站直。
方燃知不解:“先生?”
“你不爱做这个,”陆霁行把人拉进,大手掌住他的脸与后颈,压向自己吻他嘴角,“再噎到你,又要掉眼泪。”
方燃知耳朵红了。
陆霁行便捏他耳垂,哑着声音哄小孩儿般:“不做这个。”
方燃知确实不太喜欢甚至有点害怕直面陆霁行的太可观了,每次直视他都会想起自己被它发怒驰骋碾压的可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