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行缓慢开口道:“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方燃知直面以对:“当然是真的啊。”
防止陆霁行误会,赶紧追加道:“无论先生怎么对我——床上方面,我又不会害怕。”
陆霁行错眼不眨,想从他脸上找出说谎的面具,没有。
方燃知并非是想稳住他,他说得是真的。
“我不会放你走,”陆霁行毫不掩饰地说,“只只,人类的劣性基因会遗传,我大概会比陆贺冲更过分。就算你恶心我、厌弃我,这个必须是既定的结果也永远都不会改变。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死,更不会让你离开我。”
正常人听到这种强权般的理论,神色怎么都要有点变化,比如惊惶、无措。
但已与陆霁行磨合许久的方燃知听完却立马点头,非常正色地附和道:“那你可千万别放过我啊,记得把我关进暗室,教到听话再放出来。”
没遇到过被不讲理、神经质的土匪强抢上山做压寨夫人的小少爷不仅不怕,还反向说你要这样对我,那样对我,陆霁行似乎有些犯傻,看向方燃知的眼神已经全然变了味道。
灰暗的房间正中,陆霁行将首掌暗在方燃知的晓腹,再往夏暗的话能摸到行状,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宝宝,你知道怎么才能让你怀宝宝更快吗?”
方燃知不知道:“什么?”
俯身凑近,陆霁行挪到方燃知侧颊边,薄唇轻启,不可与外人语地低声道:“袅浸袪。”
第92章
方燃知“失聪”了。
或者更为准确地表述,他宁愿自己失聪听不见,也不要听陆霁行说这么恐怖的话。
汗潮的小脸上浮起一个虚弱苍白的微笑,仿佛正在面临人生中最为重大的转折,方燃知连笑容都不敢过大,颤抖地说:“先生,您您不要跟我说这么,这么吓人的话”
“你以为我在吓唬你?”陆霁行相当不解,“是我表现得不够坏,还是不够变太?”
方燃知要哭了:“先生”
“嘘——”陆霁行拉了把方燃知突然变得软弱无力的胳膊亲在他的唇上,堵住话音。
方燃知的脊背离开柔软的鹅绒床头,被陆霁行锁梏怀中,强悍到犹如铁钳。
捕捉到猎物,除非将他拆吞入腹,否则根本不会放手。
方燃知想发抖:“先生求您”
“宝宝,故事还没说完,现在说其他的太早了,”陆霁行的薄唇摩挲方燃知的耳垂,雄狮嗅闻盘中餐的开胃戏,“我母亲不喜欢我,我的大哥也是——他讨厌我到恨不得我直接去死。”
方燃知呼吸窒住,反手拥紧陆霁行。
感受到小爱人汹涌的在意,陆霁行贪恋地回拥,低笑,说话很大喘气地道:“当然,那只是他15岁之前的想法。”
“15岁之前的想法也是真实的想法,不能因为只有15岁,就可以说它不恶毒,能够被大家原谅,”方燃知闷声道,“也不能因为恶意转善,就空口白牙地说它不存在,甚至和之前的一切行为抵消。等号不是这么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