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忙冲过去扶住他,重往病床边带,满肚子气:“你没事下床干什么?!”
郁臣被扶到轮椅上,直勾勾的目光盯着陆启,从始至终没有移开过,坐下后视线更甚。
“去哪儿了?”他质问。
陆启没好气道:“不是说了去厕所了吗!”
“这里就有洗手间。”郁臣不依不饶。
单独病房配备都挺齐全。
陆启说道:“我就想去外面的公共厕所。”
郁臣抿唇,又问:“去过洗手间后呢,你又去哪儿了?”
陆启烦:“我还在厕所。”
“你平常上洗手间最多不会超过八分钟,怎么这次去了十五分钟,”郁臣认真到可怕,“剩下七分钟三十三秒呢?”
陆启感到震撼:“???”
他指着郁臣:“你他妈再犯病,信不信我现在就走!你看我管不管你!”
郁臣便不说话了,只有嘴边挂着无声冷笑。
要不是不能殴打病人,陆启真想一拳捶死他算了,还不能抛下他不管,不然这个傻逼真的会寻死觅活。
真的不理解,他才19岁,怎么就造了这么大的孽。
矮桌上的水杯、保温盒,手机、充电线,洗手间的一系列洗漱用具,全被陆启一股脑儿收进印有医院标识的袋子里,再猛地丢到郁臣怀中,最后他推起轮椅就跑。
郁臣下意识地抱紧东西,一起被带走,语气好了不少:“去哪儿?”
陆启风风火火:“转院。”
今天只有一次就算了,得到它还那么难。
意外得知陆启目前跟陆贺冲在同一个医院,防止陆贺冲真的牵绊住陆启不让他走,德国号码打进来时,陆霁行没有拒接。
“我去接个电话。”他对方燃知说。
卧室的圣地不能被陆贺冲污染,得到小爱人的点头,陆霁行便出去了。
听脚步应该是又去了书房。
手机铃声的震动很快停止喧闹,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
下午四点了,仍是阴沉而没有阳光的一天暗沉得极快,天马上要黑。
可以准备晚饭了。
方燃知想用砂锅炖排骨,耗时需要两小时左右,期间还想再做盘甜点。
上次买的材料还有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