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红灯,陆霁行平稳地刹车停下,攥住方燃知的手,左捏捏右捏捏,争风吃醋的时候毫不脸红:“我。”
侧身前倾要看手机,陆霁行又道:“而且12岁怎么了?他是不会长大成为男人吗?不要小看这种潜在的危险,及时扼杀。”
方燃知抽回手,对这种谬论不欲回应。
陆霁行道:“在聊什么?”
方燃知将屏幕大大方方地亮给陆霁行:“就是随便聊聊。明天跟后天不工作,他问可不可以过来找我玩。”
“不可以。”陆霁行代为回答,看见聊天框中方燃知已经委婉地拒绝,面色稍霁。
方燃知笑道:“我跟他讲我要陪我先生,没有时间。今天在片场的时候他看见你跟我在一起了,但先生你长得太凶,他就没敢过来跟我说话。”
“我凶?”陆霁行蹙眉,呵道,“再说一遍。”
“只只,我凶吗?”
“”方燃知摇头道,“先生对我特别温柔。”
陆霁行不置可否。
绿灯了,雷克萨斯继续行使职责,开往酒店。
演员专用通道直达走廊,方燃知在前领路,用房卡刷开门。电影拍摄一个月,这是陆霁行第一次探班。和视频电话不同,如今他们能够肉軆相拥。酒店房门刚关上,轻微的“咔哒”便被一道剧烈的压制声取代。方燃知后背抵住墙,被压在他身前的高大男人掐住下颌赋吻。
唇齿触摩不留空隙,方燃知攥住陆霁行的风衣,迷蒙紊乱地换气。留在下巴的手夏移,陆霁行掌住方燃知脆弱的天鹅颈,问道:“只只,我给你发的那些同人文画的链接,都看了吗?”
方燃知猝然睁眼,没察觉到真实般地问:“什么?”
陆霁行浅笑:“没看吗?”
“你”方燃知松开质感极好的风衣布料,羞赧别眼,手上一用力就要去推陆霁行,被反捉住腕挣脱不得。
方燃知真的很想问:“陆霁行你天天不好好上班工作,都在总裁办里干什么?”
“想你。”陆霁行说,“每天都想。”
轻柔的语调发出的每个音节都带有深情,蛊惑人心。
三十天不见面,确实会非常想念,况且陆霁行从不会对方燃知说假话,他的心日月可鉴。犹如表白一样的话轻轻拂向容易耳根软的耳朵,方燃知抿唇,搂住陆霁行的脖子踮脚重新吻回去。
“先生抱我。”
十点从片场离开,到中餐厅吃完晚饭,回到酒店已经十一点多。离零点的几十分钟像沙子似地飞快流逝,也离明天的春节更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