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诀的习惯似乎每天工作完后都会去健身房锻炼。
趁着这个工夫,栗软穿好了另一件有些火辣的睡衣,偷偷溜进了鄞诀的房间。
他对勾引这事向来生涩,脸皮又很薄,还没等真的上场,缩在被子里脸上已经漾开大片的红晕,瓷白的肩颈都沁着生嫩的粉。
他将头埋在被子里,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紧张的为自己打起,加油,栗软,你可以!
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顺利离婚!
栗软总算定下了心神。
而在冗长的等待后,卧室门嘎吱一声响,被轻轻打开。
鄞诀的喜好决定了卧室的装饰。
深蓝的海域风,宽敞的空间只开有一小盏夜灯,显得房间昏黄又暗淡。
但就算光线再暗,立于床头柜的小夜灯也足以将床上凸起的轮廓照的分明且晃眼。
鄞诀俊美的眉眼微一上挑,露出片刻的淡笑,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现那样,拿起睡衣去了浴室。
淅沥的水声响起。
这让等待中的栗软内心更焦灼了。
动了动鼻子。
鄞诀的床上都带着一股青柠海盐香,清爽好闻。
他在香气中几乎昏昏欲睡。
直到水声停止,脚步声响起,他才终于打起了精神,下意识屏住呼吸,察觉到鄞诀已经快走到床头,他才窸窸窣窣的冒了头,将被子掀开,秾丽漂亮的巴掌脸露出灿烂明媚的笑意。
“小哑巴?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的!”
鄞诀的反应像是被惊到了,眉尖微蹙,眉眼都透着一股冷漠。
但如果栗软瞧得再仔细一点,就能发现他眼底藏着的戏谑笑意。
可栗软没有,所以他再次被骗到了。
小脸也不禁笑得得意又窃喜。
-“我是老公的妻子呀,当然是要给老公暖床呀!”
“暖床?”鄞诀眉间的弧度皱的更深了,“我不需要。”
栗软哼笑了下,忽然也体验到了强人所难的乐趣。
他再接再厉扑到鄞诀怀里,搂住他的脖子,感觉到鄞诀浑身一僵,他笑得很甜。
哼,这就忍受不了了?
那就推开我呀!
提离婚,人已经等好了!
鄞诀像是忍无可忍的喟叹一声,“小哑巴,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太主动的人,而你实在是太黏人了,”
嗯嗯!
栗软眨巴着眼期待的看着他。
所以要离婚了吗?
栗软心中激动的不行,就等着鄞诀的后半句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