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铎有一瞬迷炫,分不清是被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勾到,还是被那秀色可餐的小脸诱惑住,忽然就觉得很饿。
他喉结滚动了下,一边用着米饭,一边余光瞥着栗软的脸。
湛铎用餐的姿态自然也是极尽贵族礼仪的优雅,只是栗软注意到,他光用米饭了,可口的菜一点都没吃。
不由用筷子给他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
“就算是殿下也不可以挑食,十三做的菜味道很美味。”
“嗯,是。”湛铎倒难得的被训诫了一次,如用珍馐的很小心的品尝着。
那样子,好似栗软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而他是拘谨的客人。
栗软眨眨眼,有些迷茫,他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为什么感觉湛铎那么紧张不自在呢?
难道是因为,湛铎一直把自己当情敌来看待?
栗软觉得自己真相了。
再怎么说,他也要跟湛铎在同一屋檐下住一段时间,栗软不希望把关系弄得太敌对僵硬,他想了想,搬过自己的小椅子坐在了湛铎身边。
湛铎因为他的贴近,后背微微一僵,心脏都缩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栗软开口说了句话。
“缇让没反对我搬出去哦。”
“他很信任你,说你会照顾好我。”
湛铎眉毛微微一拧,“这是他说的?”
“是啊,”栗软没说谎,缇让就是这样回复的,“我也觉得,我们会相处的很融洽的!”
湛铎心里低哂,他可不觉得缇让会大度到这种地步。
缇让又在打什么主意?
没等湛铎进一步沉思,紧接着身边又香又软的人就贴了过来,在他的餐盘上夹菜。
湛铎一惊,手下意识地按住栗软的手背。
那又滑润又细腻的触感令他心神一晃,像是被烫到一下,他瞬间抽回了手,耳根红的要滴血。
“不、不麻烦你,我自己来就好。”
慌得声音都结巴了下。
“我不觉得麻烦啊,”栗软见他闪躲,鼓了鼓脸颊,铁了心要跟他化解开情敌僵硬的关系。
气势奶凶的进攻,没想到湛铎一个后闪躲,他没收住力道,一不小心却倒在了湛铎腿上。
也不知道湛铎是怎么锻炼的,肌肉绷紧时很硬,磕的栗软额头痛,他吸了吸鼻子,眼睛冒出生理性的水光。
湛铎旖旎的心思都没散开,就被慌虑情绪覆盖,忙将人扶起来。
栗软抿了抿嘴巴,根本顾不得额头的痛,就抓住他的手,他纤浓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微垂,声音糯糯软软的,听起来有些可怜又委屈:“殿下,你是不是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