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祝春好在家里对着手机磨蹭了好一会儿,也没收到任何不许她去校队的通知,便壮着胆子准备出门。
刚穿上运动服背上单肩包,门铃声响起,吓得她一哆嗦。
她通过可视屏幕看了眼——是一个并不认识的中年女人。
祝春好不安地按下通话:“你好,你是?”
“您好,祝小姐,我姓钱,是1201的周先生让我来给您做早餐的。”女人拿出一张纸条,对准摄像头,“这是周先生写的。”
祝春好愣了下,脑袋往前凑了凑。
纸上的确是周炽的字,这笔字她从小羡慕到大,笔锋凛冽,刚劲有力,但她就是学不会。
纸条上写了钱阿姨的工作范畴工作时间擅长的菜系和电话,还说如果以后有需要就找她。
祝春好盯着落款的那个“周炽”看了两秒,给钱阿姨打开了门。
她本来以为周炽生气了,不给她看看“坏朋友”是怎么报复的就不错了,必然不会再管她,所以她是想去吃学校食堂凑合的。
现在看来,他刻薄归刻薄,虽然都不想给她发消息,而是用这种传纸条的方式,但也不会公报私仇,该办的事还是照办的。
祝春好问钱阿姨:“…他,就是周,周先生,他在家吗?”
“在的。周先生今天要出门,他的助理也都在的。”
“哦。”
祝春好朝着门口的脚尖收了收,本来想上去找他的冲动劲儿散了。
她捏着纸条出神站了会。
挺好的,这是她昨天自己要求的保持距离。
挺好的。
祝春好垂着眼,将纸条对折好塞进外套口袋里,吃过了钱阿姨做的厚蛋烧便去学校了。
赵绘歆在周炽和李医生建议下,只给她安排了帮忙指导新生的训练,就这还要求她指导二十分钟,歇二十分钟,几乎不许她再自己摸枪。
在旁边看着去年夏天入学,过年后刚加入校队的学妹罗恩芮打完最后一靶,罗恩芮上午的训练结束了,祝春好上午的指导也结束了,她恋恋不舍地转去休息区。
隔壁道比她小一级的学弟夏津见此也放下枪跟在她身后:“师姐腰还好吗?”
祝春好无奈地甩甩手腕,“一上午没摸枪,腰不痛心挺痛。”
罗恩芮和夏津闻言都笑了。
祝春好百无聊赖地去了旁边喝早上钱阿姨给她带的枸杞茶,此时几个正在休息的学妹正聊得开心。
其中一个齐刘海的问另一个披肩发的学妹:“还看论坛呢?都看一上午了,今天论坛上有什么大八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