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对林眠的时候,也这样冷冰冰的吗?
答案其实她都知道。
靳俞白这人,总是时坏,时好。
因为她不是林眠,所以他总是对她好一点,就马上又对她坏一点。
可如果他面对的是林眠,他一定是另一番模样。
绵绵光是这么一想,胸口就压抑到喘不过气来,她低下眼睫,不再看靳俞白,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掌心抽离。
靳俞白不知道她现在有健身的习惯,也已经开始接触力量训练,还以为她的力气还跟以前那样,并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
可下一瞬,她竟将他的掌心掰开了。
靳俞白还未反应过来,绵绵细白如玉的手腕已经要从他掌心抽离开去。
他心底头的燥意深了几分,一把箍紧她的手腕,他是真被她总是沉默的样子气到不轻。
明明以前她虽然胆小,说话声音小地跟蚊子似的,可也会好好回答他的话。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这里,总是待不下去。
次次碰上,她都跟碰上野兽似的,恨不得踩着风火轮逃离自己的身边。
也不好好回答他的话。
靳俞白烦躁地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绵绵想靳俞白是真的很坏。
他将她的一颗真心扣下来,留在了他那里,却不好好珍惜。
心情好时,吻一下她的心。
心情不好时,又将她的心冷落在角落里。
他的吻是热的,可心里头却是那么薄凉。
她还能怎么样呢?
难道再将心留下,任由他随意糟蹋吗?
绵绵的心早已被他伤到伤痕累累,她苦涩地动了下嘴唇,用很平静的语气同他说话,“不想怎么样,你放开我,我要去工作了。”
靳俞白听到工作那两个字,是真的要气炸了。
自那天绵绵从他车上下去,她便一次也没有回过两人的家。
他派去的人说她几乎天天都泡在酒局里,有好几次喝到连夜去医院挂点滴,第二天起来,又拖着还未痊愈的身体去应酬。
靳俞白是真不知道她现在的工作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她那样拼命地加班加点。
她明明只需要同他服个软,他便可以让她自己当老板,也可以让她弹自己喜欢的琵琶。
他能给的两条路,都不需要那么辛苦。
可绵绵却倔成那样,宁愿喝到胃出血也不愿意来找他服软。
靳俞白视线落在绵绵通红的眼睛上,以及她脸上未干的泪痕,胸口的火气蹿到最大程度,他沉着脸,直接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