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一个插着氧气,贴着电极片,并且始终处于昏昏沉沉的一个老头,这没什么好看的。
而艾敬宽真正要看的,是想确认一下病人的状态。
只是这一看吧,他之前对杜衡充满信心的态度,立马就开始有点动摇了。
犹豫着退出病房后,艾敬宽又去了那位谢医生的办公室,不过进去没一会儿的功夫,艾敬宽就出来重新把杜衡叫到了身边。
伸手抹了一把额头和耳朵下的虚汗,艾敬宽慢悠悠的说道,“老杜,我看着这病人的情况,好像比你说的要严重啊,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杜衡立马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说话的语气也是非常的肯定,“还真是巧了,就在昨天,我接诊了一位非典型性‘大气下陷’的病人。
。”
随即杜衡便把孙定智的情况,一个字不差的全都说了一遍,尤其是孙定智的发病症状,还有他的求医过程,着重的对艾敬宽描述了一遍。
其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让艾敬宽对自己有信心。
“这么说,你真的有把握能治好这个病人?”艾敬宽说话的同时,眼神也是微微的闪烁了一下,看得出来,他应该是相信了杜衡说的话。
杜衡呵呵笑了一下,“这么说吧,昨天那个病人虽然病不致命,但是病情复杂,非常的不容易诊断和用药。
而现在这个病人,看似已经危急生命,但是病情却很简单,诊断、用药都没有什么难的地方,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耽搁时间。
等到现在的用药不起作用的时候,病人也就坚持不住了。”
艾敬宽听杜衡说的时候,脑袋上的虚汗出的更多,比如像是耳根和脖颈处,都能看到明显的汗珠。
而这种情况,他用手继续擦已经不合适了,便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块叠起来的手绢,开始充当擦汗的工具。
由此也能看出来,艾敬宽对于自己爱出汗的问题,已经是习以为常,擦汗的工具也都是早有准备。
不过杜衡却看得眼神微微一凝,心中多了一些想法。
但这时候不太方便说这些,最重要的还是搞定治疗姚有石爸爸的治疗才是最关键的。
所以杜衡再次瞄了一眼艾敬宽的状态后,便继续说道,“老艾,行不行你给句话。”
“这个问题等一等,我还有问题要问你。”艾敬宽瞟了一眼病房方向后说道,“病人这边是你朋友的父亲,但是你朋友现在在国外,而这边是儿媳妇守着。
这个儿媳妇是不是同意你治疗她公公,你的朋友他是不是也同意?”
“放心,我已经得到他们的同意了。”这会的杜衡,可不敢对艾敬宽说,他还没对姚有石嫂子说这事呢,只能先撒个谎稳住艾敬宽。
艾敬宽拿着手绢在脖颈处擦了一圈,微微沉默后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觉得能行,但是这事情我说了算,我得去找我老丈人聊聊。”
“行,那就麻烦你了。”杜衡盯着艾敬宽说道,“等事情搞定了,我做东请你吃顿大餐,最高标准的那种。”
“说到做到哦。”艾敬宽突然又不正经起来,不过也就是这么一瞬而已。
等他说完之后,便和杜衡暂时的分开,挪动着身体往他老丈人的办公室走去。
而杜衡也没有闲着,既然事情已经有了转机,那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和姚有石嫂子说清楚这件事,然后得到姚有石嫂子的同意。
当杜衡把事情的想法和姚有石嫂子说了之后,结果也不是不出杜衡意外,姚有石嫂子当即就同意了下来。
她现在看似平静,其实内心里早就慌的不行了。
早上谢医生已经和她说了,她公公继续治疗下去就是白花钱,并且让她偷偷把人带走出院,这就相当于被下了死亡通知书。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那老实到近乎傻气的男人,却又被警察带走。
这就让她身边没有商量事情的人不说,还得担心自己那傻气老公的安危,同时还得伤心那被人骗走的钱。
而杜衡恰好就出现在她孤独无助的时候,而且刚一出现,就让人去帮找她被抓走的男人,还二话不说的交了欠费。
就这情况,你要说杜衡会害自己公公,那她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因此她不光是立马就同意了杜衡的这个提议,而且还主动的要求要给杜衡写点什么做保证。
不过杜衡并没有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