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这件事后,顾九又立马召回负责盯梢神女庙和秦行知的人,问起今夜两人可有外出过。
两个衙役俱是摇头:“并无异常。”
顾九皱了皱眉。
难道真是她多想了?
而楚安也说起了今日顾九让他去打听的事情。
“你猜得不差,”楚安道,“那邻居一般都是爬到墙头,去摘长在秦行知院中的石榴。”
“但——”楚安略一停顿,“他说那段时间秦行知并不在家。”
他继续道:“我又问了其他邻舍,他们都说只有在过年时,才能瞧见秦行知。”
“先继续盯着他们再说吧,”顾九头疼道,“当务之急,是得查出陈县尉的死。”
正要往外走时,流衡忽然递过来一封信:“王爷今日寄来的。”
顾九动作倏地顿住。
阿九启。
她眉梢慢慢舒展开来,看到那两个字时,满心的烦躁似乎都消散不少。
顾九忍了忍,却是又把信交给了流衡:“你先帮我好好拿着。”
正事要紧。
神降于莘15
“替罪羊。”
衙役们分成几队,各个举着火把在大街小巷中穿梭,搜寻符合推测的宅院。而顾九在得知陈县尉傍晚便回了家后,便带着人直奔陈宅。
陈家人还不知晓陈县尉惨死的消息,但三更半夜,官府却找上门,这事换谁遇到了都不免多想。陈县尉妻子匆忙赶来前厅,看到做男儿郎装扮的女子,当即便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妇人欠了欠身,有些紧张:“顾公事深夜来此,可是我家官人出了什么事情?”
顾九还没打算现在将此事公之于众,只和善地笑了笑,表示不方便透露,然后问起陈县尉回家之后的行踪。
妇人道:“官人回来没多久,便又走了。”
顾九问:“娘子可清楚陈县尉去了哪儿?”
“郊外的一处别院,”妇人似有尴尬,抬手理了理耳鬓的碎发,继续道,“我官人在那儿养了个人,这几日晚时他都留宿于那里。”
说罢,妇人看向顾九身后的一个衙役,慢声道:“那地方他应该知道。”
顾九回头瞧了那衙役一眼,便拱了拱手:“如此,便不打扰了。”
离开陈家后,不等顾九问,衙役已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陈县尉养的人出身瓦舍,若纳之为妾,恐招些闲言碎语,于仕途不利,所以便把人养在了城外。”
顾九眉梢微挑,不做评价,只让衙役头前带路。
那地方离县城并不远,几人很快便下了马。
开门的是个小丫鬟,听到他们来打听陈县尉的行踪,不由一脸警惕,但好在凭衙役穿的衣服,认出了是县衙里的人,这才不急不慢地进去唤来自家娘子。
“晚时是来我这儿了,”小娘子道,“不过他用罢晚饭后就走了,此后便一直没再回来,应该是回了宅子。”
顾九道:“我们几人便是从在陈家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