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睡醒,嗓音比平时还要轻软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湿热的气息喷在颈侧,亲吻和隐晦的求欢好像一把烈火,轰然点着了凌却尘,差点将他焚成灰烬。
他呼吸有些微凌乱,搂住沈修远的腰,翻了个身,反客为主地将膝盖顶进两腿之间,又将那双乱动的手捉住,安抚地亲了亲他,在耳边低低喘息道:“……我还没准备好,不过你好像已经准备好了。”
沈修远:“?”
他一时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只是觉得被亲得很舒服,眯起眼睛,微微张开嘴,伸出一点粉嫩的舌尖,向着身上的人索吻,也如愿以偿被亲了个七荤八素。
一阵窸窣声后,衣衫褪去,散乱地扔在床下。
直到此时,沈师尊终于明白过来这话什么意思了。
……小徒弟靠着一本春宫图临阵磨枪出来的技术真的有点差劲。
他本来就不太吃得住痛,这下子更是眼泪涟涟,埋在被子里呜呜咽咽,下凹的腰肢颤抖得像片叶子。
凌却尘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以这惨绝人寰的本事和他一度春宵,任凭沈修远怎么讨饶耍赖都不管用,挣扎着爬走,没爬两步又被抓着脚踝拖了回来。
“疼……你别……啊嗯……”
“那我慢点。”
……
…………
沈师尊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没料到小徒弟如此勤学苦练,不仅认真看了那本书,还将里面的姿势全都记了下来,逮着自己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晚上。
折腾也就算了,还非得时不时问上两句,疼不疼,舒服吗,哪里更舒服……自己要是不肯回答,就一直纠缠着顶撞到开口为止。到后来浑身汗液津津,烛光下肌肤白腻细滑如脂膏,连眼睫都浸得湿漉漉的,低伏的腰窝里蓄着一汪浅水,随着颠簸四散流淌。
他实在受不了,终于屈服了,凌却尘问什么就乖乖答什么,没想到这厮还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沈修远酸软地躺在床上,捂住了眼睛,不堪回首。
过分,太过分了!!
凌却尘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精神抖擞,一大早就下山买了早饭回来,还十分殷勤地端到床上来喂。
“阿晏,吃点。你昨夜太累了。”
“……”沈修远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扶着腰慢慢坐起来,尝了一口,挑剔道,“这味道怎么这么怪?”
“里面加了点……那个,鹿茸。”凌却尘见他一翻白眼就要滑回被子里去,赶紧将人扶住,按进怀里哄道,“再吃一口,就一口,熬了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