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她平时没发现君司安的力气这么大啊!
居然能把她定得一动也不能动?
这要是跟他干起架来,自己还真未必……打得过?
硬的不行苏唐决定来软的,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准备从君司安双臂双腿下缩出来。
却听到君司安迷迷糊糊地呢喃了一声,含糊不清地说着些什么,苏唐听不太明白。
但她也懒得多想,管他是什么呢!
她皱着眉头刚想继续自己的龟缩大法,一抬头的刹那却瞥见了君司安脸上的痛苦神色。
他像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恶梦,眉头深深地蹙起,用力地闭着双眼,紧紧地抿起薄唇,连呢喃的声音都变得破碎而悲伤。
然后他抱着苏唐的双臂也开始用力,像是很害怕,害怕稍微放松一些,怀里的人就会不见一样,要牢牢地抱紧,死也不愿意放手。
苏唐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君司安碾碎了,钝痛感清晰分明,她却忘了挣扎和反抗。
她看着君司安痛苦的样子,放弃了全部的抵抗,靠在他胸口,睁着眼睛,听着他逐渐安稳下来的呼吸,由着他低下头来,脸颊蹭了蹭自己的发顶。
苏唐自嘲一笑,完犊子了啊。
次日清晨,朝阳穿过窗子照进来。
君司安扶着酒后有些发疼的额头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卧室。
又看了看自己怀里。
怀里空荡荡。
他隐约感觉,昨天自己好像抱着什么“东西”睡着,现在怀里却什么都没有,失落感和空虚感瞬间侵蚀了他。
他最后的记忆力是自己喝醉之前,骂了苏唐一句“小没良心的”,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依着苏唐的脾气,肯定是把自己送到家就不再管了吧?
这样想着,君司安不免自嘲,他大概是真如君江牧所言,中了苏唐的蛊吧?
起身冲了个凉,套着睡袍下楼,却看到苏唐正陪着小小吃早餐。
他眼中露出惊喜,原来苏唐昨天……没抛下自己?
“爸爸早上好”小小冲他甜甜地笑。
君司安走过去,摸了摸小小的头发,看着苏唐身上还没换的衣服,迟疑开口:“你昨天,睡这儿?”
“啊,小小做恶梦,我陪着她。”
小小是什么时候成为这两人的完美借口的?
君司安“哦”了一声,看向方伯。
方伯想起早上苏唐的警告,默默地捏一捏口袋里的黄符,咽咽口水:“昨天是苏先生送您回来的。”
“嗯。”君司安坐下,但那意思,明显是让方伯继续说下去。
方伯先看看君司安,再瞧瞧苏唐,觉得自己这颗脑袋,怎么着都不好保。
又说:“然后把您送进了房间。”
“嗯。”君司安继续。
方伯觉得脖子有点凉,抬头望望天,“然后苏先生就出来了。”
至于什么时候出来的,苏先生又在您房间里待了多久,我可求您了君大少,别再为难我这把老骨头了!
君司安看了一眼苏唐,苏唐神色岿然不动,专心哄小小吃早点。
但他总觉得,昨天晚上自己好像抱着什么“东西”睡觉。
那个“东西”,应该,也许,或者,大概,就是,苏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