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大冬瓜”不动声色地敛回目光,反应寡淡,好像被骂的人不是他。
懒洋洋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就这么等着却涟漪哭得差不多了才说话:“郡主骂也骂了脾气也发了,可以走了吧。”
殷红的眼尾被震得直上挑,她简直不明白这人的性情为何变得这般大。
猛呼两口气,却涟漪在心里不断安抚自己要冷静,毕竟来日方长,可食指指腹传来的丝丝疼也不是假的,这人跟钝刀子似的话更是听得她恨不得戳耳朵。
最终,小姑娘撇着嘴,糯叽叽地放狠话:“沈酩殷你这样将来会娶不到媳妇的!”
“不劳郡主费心,”男人笑色慵懒,双手环抱在胸前,好似骨头架都是软的,偏偏这么没规矩的站姿,格外赏心悦目:“沈某生得一副好皮相,胎投得不也错,倒不至于孤苦伶仃至终老。”
“倒是郡主您可得小心了,毕竟现在的蜀京男儿,都对走起路来裙裾不动、钗环不摇的女子更青睐有加。”
居然敢拐着弯笑话她!却涟漪的牙都险些咬碎。
临走前却涟漪自尊心作祟,故意大摇大摆地放肆迈步子,要不是穿着那身繁琐的裙子,简直恨不得一步下五六层台阶。
有意跟他口中“端庄优雅、知书达理”的女子形象较劲儿。
几乎是她刚出书房门的前后脚,男人就从屋内的墙边挪到了门框一侧。
姿势倒是没变,就是后背脊柱压靠着的物体硌人了许多。
冬夜的风总是四季里脾气最大的,一点先兆都瞧不见,就猛起一阵狂卷,院中的高大青松还倔强地坠着最后一抹盈绿。
寒鸦孤鸣,硕叶藏身。
顺着刚刚的鸟啼声,沈酩殷昂头看过去,倒是没找着那只顽皮的鸦到底跑哪里去了。
白布下的粉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即使刻意想要忘记,却也立刻就跑出来,像是一帮顽皮的孩子有意缠着想念书的上进学子闹腾。
当真是烦不胜烦。他心想。
“阿桑。”他直起身子,简单活动了下手腕。
“世子,有何吩咐。”
沈酩殷:“去把我之前让你丢的木鸟找回来。”
阿桑傻眼了。
这要他怎么找,一炷香前就丢到三条街之外了啊!
见他一直没动作,男人挑眉:“还不去?”
“去!这就去!”
一溜烟的功夫,阿桑干瘦的身形就已经跑到既霞轩的院门口了,腿脚上是一点都不敢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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