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反倒是害了所有人。
天色渐暗,夕阳融金灿灿。
大雁排着队从眼下翱翔而过,振翅引风。
看了眼早就喝得烂醉如泥的楼云衔,沈酩殷清楚他是真的被伤透了,只能用饮醉的方式逃避。可万事皆不是逃避就有用的啊,还是得面对。
“我……我要……出家……”
沈酩殷哭笑不得,随手招呼来一个小厮,让他把这尊大佛扶到别的房间休息。
小厮们也见怪不怪,一窝蜂就上来了,动作迅速麻利,一看就都是老手。
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沈酩殷刚打算走,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院门等候好一会儿的赤燕王。
他走过去:“王爷还是担心他不点头?”
“不是他的事。”
赤燕王揉了揉鼻梁最顶端,也不啰嗦:“太子殿下的毒,如何了?可找到法子解了没?”
沈酩殷也没藏着掖着,把有关手艺人的事都说出来了,比之前告诉却涟漪的多了一句,那就是有关手艺人口中的那名神秘的妇人。
听完这些,赤燕王摇头叹气,感慨:“能让太子殿下恢复如初的,恐怕只有药仙谷的那位圣手了,若是濯王一家还在京城就好了,当年药仙圣手在他家住了七八年,论交情自然比我们有面子。”
“只可惜,自濯王一家离京后,连他也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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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立夏到得早,春气还没浸透,夏日便涌上来了。
树梢上枝丫身姿纤软摇曳,荷塘里也多了不少含苞待放的芙蕖,那是不同于牡丹或芍药,是一种极雅极柔和的美。
却涟漪掰着日子算,距离沈酩殷的生辰还有不到三日。
都说孩子的诞辰皆为母亲的受难日,这一点放在别家都是嘴上说说,但在沈家是真真地要放在明面上重视。比如,沈酩殷的生辰从来不会大操大办,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吃顿饭就算完了,然后齐云侯会遣走儿子,单独给屠氏过一截特殊的日子。
沈酩殷也早就习惯了这如夏雨的父母情,可不就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
往年他对生辰也没什么过多期待,但偏偏今年,有人提前给他预热,说准备了好东西。
“找我借钱?太子殿下您也好意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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