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她的手,沈酩殷歪头一笑,又成了小绵羊世子,主动示弱道:“带我去看看你的新宅子吧,我还没见过呢。”
晃了晃小姑娘雪白的细腕子,像孩童撒娇。
却涟漪素来吃软不吃硬,尤其是沈酩殷用这套调调哄她,她的心早就软烂成了湿润的一片,还透着甜丝丝的香气。
她把额头抵靠在男人锁骨往下两寸的位置,清晰地感知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低声道:“好。”
沈酩殷低垂着眼,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瞧见乌黑的发顶,单从小姑娘方才瓮声瓮气的一个字里,大概也能猜到她眸中毫无光彩的模样。
登时,后悔的情绪在心口蔓延。
好像真的太着急了。
马车外等候多时的车夫正站得腰酸,突然听到来自里面的一声“去藤萝街”,也不敢耽搁,麻溜地挥动催马鞭子,吆喝声阵阵。
藤萝街地如其名,长长的一条街道遍布紫藤芬芳,个头小小的绛紫色花卉养在墙头,不算张扬的花色练成一片与众不同的天际。
这块地皮与喧闹的琳琅大街隔了不算近的距离,虽然人流稀少,但胜在安静。
沈酩殷撩开马车帘一角,心慨这不像是她会选的住址,毕竟她是那么爱玩爱闹腾的性子。
正疑惑呢,便听见宅子的主人发话了:“只是暂时住在这里,我想静一静。”
他挑眉:“因为令堂的事情?”
“算是吧,”却涟漪把脑袋靠在他肩峰一侧,抠着未涂蔻丹的净指:“舅舅跟我说母亲和那人下个月就要离开了,他还是希望到时候我能搬去王府住。”
芬芳殷红的两瓣唇一张一合,翕动间吐完一段话。
沈酩殷的恶趣味又上来,抬手去触。
小小的一块干软土壤,是近在咫尺的位置,他不需要怎么费劲,就能全部含住。
他没有动嘴,他只是用食指的一侧碰了碰,过了瘾后便略有不甘心地收回了欲再进一步的长指。
大掌重新掩在雾蓝色的广袖下,坐姿清贵,如兰如鹤。
用却涟漪的话来说——
满满一副伪君子的斯文假面具。
马车终于停下来,车辙不再滚动,外面只传来两声马儿的原地踏蹄声。
却涟漪轻快地走下来,又转身去看坐在素舆上的俊美男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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