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有传来熟悉的声线,却有两声动静极微的响动。
澎湃的心有些难以自持,沈酩殷再次道:“我有事想问你。”
还是没有声音传来。
这次,他有些不想忍了。
雕了逐芳翠鸟的门“咯吱”一声被推开,男人动作快,两条长腿交叠而入,随即回手带上门,仿佛一切都没出现般。
他两步靠近,只瞧见一面硕大的屏幕立在那里。
这是一面织面的屏风,上面还用双面绣的手法落了满眼芙蓉莲蕖,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心底化成一片软烂,他的指尖靠近屏风,隐约瞧见其后的那道倩影。
她站在一只个头不小的木桶前,盎然是刚沐浴完走出来,手上还攥着一条擦拭身子水珠的锦巾。
满头墨玄的青丝被收拢到胸前,正好露出纤柔软背,光洁似无暇宝玉。随着手上的动作不断,连带着肩胛骨也微动,后侧的蝴蝶骨勾人得紧,仿佛下一刻便要振翅飞走。
因屏风遮挡,他瞧不真切,看过去时仅仅是一瞬间,便立马移开脸。耳尖滚热,喉结一滚,不等他说话,那头的人也发现了“偷窥者”,盛怒着瞧过来。
“谁!”
听声音就知道,是她真的被吓到了。
沈酩殷连忙自证身份:“岁岁别怕,是我。”
“沈酩殷?”却涟漪锁着好看的眉心,囫囵吞枣似的把小衫套上,又扯起一件外衫披在肩头,双颊还因为刚刚沐浴完,整个呈现勾人的粉红。
她没有走出屏风,而是站在其后与男人交谈:“翻墙这事儿真让你上瘾了是吧?”
沈酩殷刚欲解释,但话到嘴边又转了个玩,仔细想来,从翻墙到推门而入,他的所作所为的确如她所骂的那般,压根无法辩解。
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这是默认,却涟漪握紧了拳头更气不打一处来。
跳过了这件事,她阴沉着一张脸,又问:“世子来找我可有事?”
听她又自顾自地将称呼换得生疏,沈酩殷无奈一笑,自觉地将身子背过去,视线凝在那关紧的木头梨花门上:“今夜城郊炊湖边上有一场烟花,岁岁可想去看?”
“烟花?”却涟漪一愣。
弯弯的细眉依旧皱着,如她的心一般无二:“大晚上的怎会有烟花,莫不是你诓我的?”
“我答应过你的,不会再骗你瞒你了,岁岁不信吗?”
“更何况,岁岁也答应我的,说要给我弥补的机会。”
男人的声音如细丝飘到耳边,轻轻柔柔的,每个字都化为不堪一折的小勾子,自作主张地挠着她的耳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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