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叙在屋里躺了一早上,便就是在想这个事情。
“娘子觉得,咱们干一场劫富济贫的买卖,如何?”
“什么买卖?”
李怀叙又确认了一遍:
“劫富济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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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江州富绅圈里传开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那就是原来当今陛下膝下的九皇子,居然就在此地,而且任的是司马一职。
“呵,一个不得宠的皇子,来便来了,还指望我能去迎接他不成?”江州富绅之首,王员外之子王仲坤神气活现道。
“王兄有所不知!”
接他话的是章刺史拐着几个弯的表侄子章延昭。
“这皇子得不得宠的不打紧,打紧的是,他的舅舅,亲舅舅,唯一的舅舅,是如今扬州的那位铁面将军!”
“谁?”
“如今那位扬州刺史,程恪!”
程恪此人,自走马上任扬州之后,震动的便是整个江南一带的商人。
因为他实在太过铁面无私、不近人情,原本一群靠着朝廷庇护、肆无忌惮便可以至扬州做买卖、到扬州过水路的商人,如今都得想破了脑袋,走再正经不过的门路,才可能被放行。
程恪还不似以往那几个扬州刺史,他们只需说说好话,送点银子,请吃顿饭,那便什么事情都可解决,程恪却是连最基本的见一面都难,更别提要在他面前说的上话。
所以这才不到两个月,他便被冠上了铁面将军的称号。
“他是程刺史的外甥?”王仲坤肥头大耳地惊异道。
“是。”章延昭点头。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王仲坤当即后悔道,“他来江州都多久了?”
“不久,也就一个月不到。”
“都快一个月了!”王仲坤再度震惊。
司马只是江州的佐官,还大多是被贬之人,王仲坤家既然能被称得上是富绅,那祖上好歹也是出过几位大官的,所以于这司马一职,实在是不太在意,也就不曾特地去打听过如今的江州司马究竟是何许人也。
他如今是又惊又气,揪着章延昭的领子:“你早知道他不仅是皇子,还是程刺史的外甥了?”
事到如今,其实他是不是个皇子王爷,在江州这等地方还不是最打紧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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