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司机的辛鹏明显被这句真挚的道歉给惊讶到了,险些手抖。
“说到身体……”时庚的眼神沉了沉,“小书,你之前说过自己的胃不太好,需要我给你请一下私人医生好好的调养一下吗?”
还没等季知书接话,时庚又语重心长地说,“你还年轻,正是最有活力的时候,身上不应该落下病痛。”
季知书听他这么说有片刻的意外,旋即脸上又趋于平淡,“都是过去的坏习惯导致的,让时先生见笑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算不上严重。”
时庚蹙眉,“那要怎样才算严重?慢性胃炎严重到做手术?”
季知书明显的怔愣住了。
“对不起。”他又立刻道歉了,有些叹息似的说。
时庚有些懊悔的扶住额头,“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上次听阿姨提起就多了解了一些。”
季知书倒是没有隐私被窥探到的窘迫,只是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来,“时先生说得对,年轻人确实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抱歉。”时庚的眼神反而更灰暗了些,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用他的褐色深瞳静静的和季知书对视着。
“时先生,到了。”辛鹏没有注意到后座的气氛,停下车之后很自然的就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在瞧见二人的看似焦灼的视线之后他就有些后悔了,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季知书则只是觉得时庚的话有些突兀,甚至带着一些莫名的伤感,他茫然的看着时庚,青年人的眼睛总是带着一种纯净的清澈。
“明天一早我会联系医生,给你检查一下。”时庚转眼就变了脸色,俨然用着一副工作时严肃的神态说。
他抬起腿□□车,季知书跟在身后。
默默无言。
大厅的灯光很耀眼,张阿姨就一直在屋子里等着,瞧见车来就立马出来迎,“时先生,季少爷,晚饭我已经热好了。”
“嗯。”时庚点了点头。
季知书道了声谢。
张阿姨煮了一些养胃的粥,依旧是很清淡。
“晚些时候来我书房,我有事想和你说。”饱腹之后,时庚冷不丁和季知书说。
季知书乖乖点头。
然后时庚就一个人待在书房里没有再出过房门。
季知书去二楼找他的时候甚至还特意先去洗了一个澡,从车上的时候,他就觉得小腿上有些发痒,洗净换了一身衣服,脚踝上就清晰可见的有了一圈红印。
还有些发肿。
大概是在草地上遭了不干净的虫子,他之前大学住宿时就见舍友得了隐虫皮炎,他现在这症状倒是和那有些相似。
不过他显然没有怎么在意,按照时庚的吩咐去书房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