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自己的逻辑推理,方如今偏向后一个可能。
这家伙听出了崔警长是在诈他,于是适时来了个反击,竟是让崔警长无言以对。
推理归推理,如果老张将当时穿的鞋销毁了,就失去了指认他的唯一证据,只能是疑罪从无!
方如今轻咳一声,接过了话茬,对白小雪道:“白夫人,我问你,顾明在这一带声名狼藉,他做饭为什么要跟你去借醋?难道你不怕丈夫吃醋吗?”
白小雪吓了一跳,哭道:“长官,我冤枉啊!我清清白白,发善心借给顾明醋,还借出问题来了。你这么一说,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再说了,他还偷了我们家的金银首饰,怎地成了我的不是……”wpkānshu伍
说着,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女人一哭,这还怎么审出真相,方如今脑筋转的飞快,很快就想出了主意。
崔警长也不知道为什么方如今话锋一转,转到男女关系上去了,不过这样乱糟糟的环境,实在是忍不了,他赶紧大声喝道:“行了,行了,不要号丧了。白小雪,你确定和顾明之间没什么?”
白小雪脸色绯红,就像是一只熟透的水蜜桃,嘤嘤道:“确……确定!”
方如今接话道:“那你为什么替他保管物品?”
白小雪闻言一愣,漂亮的杏眼‘咕噜噜’的转了一圈,“这,这……”
张松江立刻道:“长官,话可不能随便乱说,我们何时给那姓顾的保管物品了?”
保管没保管怕是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方如今心道。
崔警长大怒:“巧舌如簧,来人,给我上刑。”
方如今给他的任务就是扮恶人。
这年头警察局的审问过程大抵如此,逼问、动刑,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只能这样。
因此,常常出现屈打成招。
可也没办法,取证难度很大,缺乏设备和专业技术。于是刑罚就成了必不可少的程序。
按照崔警长的想法,直接给老张夫妇上刑多省事。
张松江大声道:“崔警长,你们这是要屈打成招?我表叔在国民政府内政部任职!”
一针见血,崔警长眉头跳了跳,他听说张松江在南京有个亲戚,还是政府里做事的,但可没听他说是内政部的。
崔警长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方如今,这就不是他能决定了的了。
烫手的山芋,事情又变得复杂了。
内政部是要害部门,虽然直接管不着特务处,但惹上这种人自然是个麻烦。
张松江见状,心中暗自得意,腰杆不由地挺直了几许。
看来还是南京的官儿大啊!
“冒充官员亲戚,来人,打!”
一个行动队员当即就论起巴掌,扇了张松江一个耳光。
“啪!”
这一下打得极为用力,张松江的半边脸颊当时就肿了起来。
这行动队员也是对方如今的话深信不疑,自然认为张松江所谓的南京当官的亲戚是子虚乌有。
“你们敢打我!”张松江捂着半边脸颊,也是怒了。
“继续打!”啪啪啪的声音响彻屋子。
张松江嘶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