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晏琦闻言一愣,“太子是我堂弟,我若像他要一个人,他应当也无话可说。”
“这……”王忠欲言又止。
“想走也行啊……”晏琦指了指那边的小池,“我的东西掉下去了,你跳下去帮我捞一捞。捞到了,就放你走?”
“奴才找人来给您捞就是了。”王忠见晏珩不语,自动接话道。
晏琦摇摇头,悠悠道:“我就要——他。”
晏珩放下双臂,淡然道:“不知您掉下去的东西是什么?”
晏琦扬了扬下巴:“你跳下去,不就知道了?”
“……”晏珩似有所觉,“我若是跳下去了,那您掉的东西,就是我了吧?”
“你……”心思被拆穿,如水的月华下,晏琦红了脸,“我……”
见少年不卑不亢,长身玉立于眼前。淡漠疏离的月色下,对方腰间的玉带隐隐流转着异样的光泽。明月西行,皎洁的光打在她脸上,深邃的五官,锋利的眉眼,硬挺的鼻梁,叫晏琦忽然生出些许异样的感觉。
晏琦两颊淡淡的粉褪去,她望着气质三分似君王的晏珩,不可思议地张了张嘴:“你……你是……太子?”
晏珩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堂姐,幸会。”
“你怎么……”晏琦向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道,“你是晏珩?”
“是我。”晏珩淡然道,“堂姐好兴致,在这干什么呢?”
“我,没什么……”晏琦幽幽地盯着晏珩,跺跺脚,“你……我走了!”
“慢走不送。”
见晏琦逃似的飞奔而去,晏珩倒是一扫方才的沉重。而后侧首,望了一眼天边的皓月,信步离开了此地。
“太子殿下……”阿春见晏珩回来,忙躬身行礼。
晏珩关切地开口:“太子妃她可醒了?”
阿春闻言,脸色悄悄一变:“未曾。”
两人屏退她们,在浴房中待了足足一个时辰。中间叫她们换水的时候,那浴桶里的水早就凉透了。房间中浮动着淡淡香气,自家主子待在内间,太子却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这个中原因,不用亲眼所见,她们也想得到。
房间的隔音很好,但仍要防隔墙有耳。屋里咿咿呀呀的跟唱戏一样,抑扬顿挫的暧昧声此起彼伏,她和阿夏守在外面不敢言语,大眼瞪小眼,听得面红耳赤。
晏珩点头:“下去吧,这没你们的事了。”
“诺。”阿夏低着头,红着脸,跟在阿春身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