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遮被他气笑了:若她醒了,叫人来跟我说一声。
此刻崔尽宵醒了,贺采抬了眼,晓得这里贺遮一定已经叫人盯着了,是不需要他去多嘴的。
他也没有这样闲,平白无故给自己找气受。
于是他既没叫人去告诉贺遮,也没告诉崔尽宵贺遮来过的事情。
他只是把她手握住: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去请乌莹姑娘过来。
崔尽宵眨了眨眼,摇头:我要去看阿姐。
阿姐她真的没有事情,倒是你,该要好好歇着的
她语气虚弱,却坚定,一双眼执拗地看着他,贺采永远犟不过她,抬手拿了她的衣服过来,为她戴好风帽,略作洗漱后:我背着你过去,好不好?
崔尽宵看他一眼,抬了抬手,露出一个笑来:我自己没力气走过去,当然要你背我的。
贺采唇角弯着,微微低头背起她。
崔尽宵靠在他脖子上,慢吞吞地问:我睡了多久?
三天两夜。
贺采慢慢说着,手勾住她腿弯:叫你也不答应,只把自己缩成一团,不晓得是做了什么样的梦。
崔尽宵的眼皮轻轻颤了一下,伏在他肩头:累。
累也不要再睡了,好不好?
贺采要她把自己抱得更紧一点,叹了一声:你睡了太久,该吃一点东西了,等等我们去阿姐那里蹭一些点心,吃饱喝足了,看一看花,再去睡。
他努力找一些话题,要吊起她精神:对了,你晓不晓得,薛逐与你阿姐,似乎有些
说至此,贺采的语调略有些低,话说得断断续续的,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崔尽宵抬了抬眼皮,依旧是对阿姐的事情最上心:薛将军?
她猛地想起从前时候,乌莹漫不经心说的话:贺小夫人,男女情事哪有那么容易看明白,你经历得多,懂得的可就未必了,猜测他喜欢我这事儿,你错得也太离谱了。
我阿姐
她来了精神和力气,下意识在贺采肩膀上捶了一下:他怎么能安了这样的心思?他,他
嗯?阿姐也对他有意?!
她说了一半,回过神来:那他人怎么样,品行好不好,家里有无妾室通房?父母双全吗?
宵宵,宵宵!
贺采把她拦住,失声笑道:一个一个问,一个一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