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莹按着她脉:把这一遭亏出去的气血补回来就好了,病根是已经除了,她命大,必有后福,日后虽然不能风雨里乱窜,但至少没有那么孱弱了。
她又是混不吝的语气,漫不经心讲着,温热的手指在她手腕上滑动了两下:倒是你,再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下去,迟早也要放一回血。
说着看贺采:你也不拦着她,撒个娇就心软
贺采还在那里支撑崔尽宵,怕她坐不稳,手搭在她肩头,人则低下头去:知道了。
但还是又问:阿姐这里有什么糕点吗?宵宵还没吃什么东西。
乌莹笑一声,吩咐人去捧点汤水过来:人才醒,吃什么糕点,喝点清粥算了。
崔却宵也笑起来:知道了有什么用,她好会撒娇一个人,我都会心软。
说着摸一摸崔尽宵的头:我那天去看你,脸色惨白成那个样子,叫我想起你小时候,真是吓得我不轻。
又说:我已经好啦,以后不要这么在意我,你自己最重要,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要替自己想一想。
崔尽宵点头答应着,只觉得这样的时候恍若隔世,阿姐虽然依旧孱弱,但眼里有了光彩,和一群人在一起打趣她。
她心里暖洋洋的,下意识在凑得最近的贺采身边蹭了蹭。
贺采轻轻拍拍她头,舀一勺汤喂给她喝。
崔却宵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唇微弯着,想起许多过往的和崔尽宵有关的事情,慢慢地讲,给崔尽宵听,也给贺采听。
贺采在一边静静听着,唇弯起,等崔尽宵和她阿姐叙过旧,才蹲下来,背起她:回去好不好?
崔尽宵有点依依不舍地看了眼阿姐,说一声好。
乌莹站起身,送他们出去:你阿姐病情反复的事情,虽然和我没甚干系,但我总是心里有愧,那诊金,我不收你的了。
崔尽宵眨一眨眼:那你师兄的伤
乌莹脸向一边儿偏过去:别跟我提他!
贺采听不太明白,看看乌莹又看看崔尽宵,最后听乌莹又扭过头来问:你来日要是真生了孩子,那些东西还给我好不好?这次我不着急要了,顺其自然就行。
崔尽宵要笑出来,点头说好。
乌莹放心了,转身往屋子里走。
崔尽宵有点困倦,蹭蹭贺采,要他回去。
可他站在那里,没急着动,低低地问:宵宵,什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