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我可怜。”
白文进自小就被家里人剥夺追逐梦想的权利,没能学习,只能留在家里继承叶脉画手艺,好在最后成了有名的叶脉画师,也在成功之时遇到了喜欢的女人,最后他也和喜欢的人结婚,可是上天似乎不太愿意看到他幸福所以,他喜欢的人背叛了他离开了他还给他泼脏水。
三四十岁得了个在外养小三家暴妻子的罪名,行内人唾弃他,事业被毁后一蹶不振,每天都害怕他的儿子离开他。
这些白榆都知道,所以他可怜他,所以他会在每次快要成功离开的时候回头。
白榆拿开手臂,他拒绝了宋诗言的帮助,忍着膝盖的辣痛感站着,仅是一秒,他的额头就开始冒出密汗,宽松的裤子里是故作坚强的不停颤抖的双腿。
昏黄的路灯照在两人身子,地上的影子并肩走着,但影子之上的两人却是一前一后。
他害怕那个人会再回来,所以故意放慢了几步守在宋诗言的身后。
在拐个弯,白榆进入到豪华的富人小区,一栋接着一栋的别墅立在一条笔直的小道上,最为明亮的是一栋写着宋家苑的房子,种满花的围栏,院中还能隐约看到一棵李子树。
那棵树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有着重叠,但他始终想不起来。
白榆将目光挪回跟前的宋诗言身上说道:“到了,你快进去吧。”
宋诗言回头看了一眼,透过窗户没能看见家里人,或许他们已经吃好饭在屋里休息。
“我去喊我爸帮你处理伤口。”
她将手搭在门栏上,刚要打开就被白榆阻止。
“不用麻烦叔叔了,你快进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去药店买药。”
宋诗言对上白榆的眼神,他那深邃的眼底藏着难以察觉的情愫,顷刻之间,她伸手想要帮白榆擦掉嘴角的混着泥的血渍,却被白榆躲了去。
“别碰,脏。”
他就知道她嫌脏,他也知道自己脏。
说完,他推开门。
门开的声音有点大,在院里打盹了人突然惊醒。
“宋诗言,是你回来了吗?”宋天天第一个冲出来,看到门外的是那个害得他饿肚子到现在的人后堵着嘴气冲冲的跑过去一把抓住宋诗言的手,“我快饿死了,你还在这站着干嘛。”
“我同学还在外面呢。”
“同学什么同学,外面哪有什么人啊。”
宋诗言几乎是被推着进门,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白榆已经走了。
“死丫头你去哪疯去了,电话还关机,你让所有人等你吃饭,你好意思吗你?”苏琳早就拿着鸡毛毯子坐在沙发上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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