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时候还是不断的听到轰隆隆的雷声。觉得花洒都握不稳,胡乱的把自己淋了一遍。
出门的时候邱予泽坐在沙发上套牛仔裤,我愣了愣,”呃雨蛮大的,你要不要留下来过夜?”
他”哦”了一声,然后环顾一下四周。
我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厅,沙发也是单人沙发。邱予泽如果不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就要去睡地板。
从来没有把人带回来过夜的经验,居然一时之间也没能想到。
”那个,你睡床吧,我睡地板就好。”我边在地板上铺凉席,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坐在床沿的男人。
他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那晚安。”然后就伸手关了床头灯。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雷声也不停。一片黑暗里,我已经顾不上和邱予泽同处一室的紧张抑或香艳。只是在沉闷的雷声中困乏又无法入眠。
我有些心烦意乱的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后背隐隐渗出汗来,觉得后颈的头发也都湿了。燥热里,棉被也没办法隔绝的雷公老人家还在唱他的男高音。
迷迷糊糊好像已经快要进入了梦乡,眼前又是朦胧的家具的形状。
猛然觉得室内一亮。一个炸雷就像在窗外炸开一样。我被猛地一惊,僵直了身体,挺尸一样。
头顶的地方被突然拍了拍,”笨蛋,你这样不会被闷死吗?”
蚕蛹一样的被一点点剥开,面前是闪电的间隙里,时明时暗的男人的脸。
邱予泽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真是的,怎么会怕成这样。”
他在我身边躺下来。大半个身体躺在凉席外面。然后伸出手来搭在我的手腕上,”睡吧。”
我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手臂上的触感是滚烫的。又或许只是我已经僵硬到浑身冰冷的地步?
虽然”丢脸”的想法更多,说没有半点春心荡漾,还是虚伪了。
慢慢的那热度扩散开来,身体很温暖,脸都有些隐隐发热。慢慢进入了粉红色的梦境里,居然什么声音都听不清楚了。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习惯性的去摁闹钟。今天的形状却有些奇妙,软绵绵的,怎么按都还是在响。
”你打算按我的鼻子按多久?”
猛的清醒过来,身边躺着的男人也是沉着脸生着起床气。看我的眼神却谢天谢地还很温和。他翻个身坐起来,呆呆坐着。慢慢的打了个哈欠,才重新回到人间的德行。
我”哈哈”了一声,”过会有通告,我送你回去换衣服吧?”
他点点头,起身去了洗手间,一边走一边转了转肩胛骨。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被踢到一边的枕头,登时又有些发愣。
洗漱完出来,邱予泽已经穿好了衣服,埋头在冰箱里找吃的。找出一盒酸奶,正要喝的时候被我拿过来,”这是上个星期买的。”
邱予泽撇撇嘴,又找出块巧克力,看了看保质期,小幅度的摇了摇头,”还是走吧。”
在路上买了豆浆和油条坐在车里吃,邱予泽半天没吭声,吃完了,才吐出一句,”像你这样完全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顿了顿,喝了口豆浆,”吉人自有天相。”
虽然我缺乏自理能力,却还是有可以把邱予泽照顾的很好的信心。
今天上的谈话类节目只要求他安静的坐在那里,混在一堆人中间跟着主持人说的话题随便附和几句就好。我总算是放下心来,站在后面放心的抱着手臂。
”接下来的嘉宾是好久不见的邱予泽。好久不见最近在忙什么?”
”就快要出新单曲了,所以”
”离上一张专辑已经很久了吧?两年?三年?”
”嗯对,因为一直在选歌,这次会是很耐听的一张单曲。”
哪个艺人会站出来清楚明白的说我被雪藏了三年被封杀了三年?合约还捏在经济公司手里,再封杀你三年又怎么样?
邱予泽很久没有上过脱口秀的节目,反应有点天然呆。却被周遭的几个女艺人起哄说好可爱好可爱。
从27岁到30岁,最好的日子被活活扼杀了。层出不穷的新秀里,颇有些短短几年就变成小天王小天后的。实力强人气高,做人又乖巧,晓得打点方方面面的一切。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