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融扯了扯裙摆,发现确实不能自欺欺人,居然一看就被识穿裁短了。
好吧,实际她一换上校服裙就觉得不对劲,气极想理论讨说法来着,当初要求就是收点腰、裁短一厘米,她试衣就发现异样了,实物被多裁了两厘米!而那裁缝店里巧舌如簧的学徒口口声声保证只要不是火眼金睛就看不出来什么大的差别,唬得她一愣一愣的,可真是有一手,不做骗子可惜了!
“新裁缝技术差手滑了。”她解释道。
“她唬我说好看,还把钱退我了。”
“是很好看。”他揉了揉她的发,顿了片刻,评价道。
苏融脸一红,摸了摸手臂。
“但是查你们仪容仪表的老师眼极尖,而且你课间操站第一排的位置太过显眼,百分之八十过不了关,她会不留情面地勒令你立马换回来,检讨和处分一个不落。”
贺戍把手插进口袋,平静又犀利地指出问题,告诉她这个噩耗。
苏融恐被抓却又怕热,两头为难。
“三十多度的天,穿裤子肯定会闷出一身痱子!”
“那就擦强生爽肤粉。”他笑道。
“我又不是婴儿!”她不乐意了。
“我怎么记得你十二岁还撒娇让我替你涂过很多遍?”
“你记错了!”她强烈否认自己的糗事。
“乖,去换了。”
“可我总不能穿到放暑假呀?会中暑的!为什么高中生一定要统一穿校服?而且还规定这限制那的,想再多订几套又要等到猴年马月!害苦了我!”她一个月前就有申请过重订,但杳无音讯。
“我认识专门做华鼎校服的制衣厂老板,待会儿打电话给你定两套,先忍一忍,过两天才能送过来。”毕竟他那一届校服就是他挑选的厂商,因为质量过硬和信誉方面也做得不错,此后两边就长期合作了下来。
苏融眼眸一亮,两唇惊张:“哥,你真厉害!”她这回是真心实意地夸他。
贺戍没露笑:“再磨蹭,就迟到了。”
公交车上,人并不算多,他们选了倒数第二排的两人座。
苏融靠窗,贺戍挨过道,车厢里的空气不太流通,比露天热。
他掰开车窗,让她透透凉风,几分钟后她面色不再闷红,却悄无声息地睡着了,那颗头在颠簸中跌跌撞撞,磕来磕去没个落处。
担心她额角碰出包,他扶着她的头歪到自己的肩膀,让她睡得踏实安全。
右手里缠着她柔顺如藻的发,他轻轻拨开了她那几缕被冷风吹拂遮脸的鬓丝,将整张脸尽收眼底后,手指掐玩了几把她的酒窝,戳进去捣了会儿,亲眼看着指腹深陷入那处柔软的肉涡。
直把那诱人的部位狎玩红了才罢手,他闭着晦涩不明的眼低头闻了闻她的发香,手描摹着她的五官,肆意抚弄逗亵。
“呜呜呜……哧哧哧……咕咕咕……”
闹人的孩童突然停了哭声,侧坐在闭目养神的母亲怀里兴奋地手舞足蹈。嘴里吚吚唔唔地叫唤着。
母亲没有醒来,喋喋不休的他忽然噤了声,清澈懵懂的瞳中印出两个人影。
男孩低头亲了亲沉睡女孩的额头,鼻尖和酒窝,停了很久后,最后才攫住了她那两片嫣红的唇,他吻得极其温柔缱绻,像对待一株易折的花,只轻舔着它的瓣儿,微含着蕊,浅吮着芯。
美得像一副画卷,却无人知晓这是一次蔑伦悖理、触及灵魂的亲密,是不能公诸于世的讳事,是怀着朝拜之心的玷污。
女孩的唇边沾满了晶亮透明的液体,男孩没为她抹掉,只凝神看着那些属于他的水渍在风中逐渐干涸。
有人知其罪孽深重,肮脏卑劣,却仍希求这趟短暂至一看就到头的旅程能够慢一点,再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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