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我拿来值五百金的玉佩,老掌柜却偏偏说只值十两?”
那老朝奉嘴角一抽。那青衣女子轻嗤着摇了摇头,道:“说笑,说笑,看把您老急的。”话毕,在那柜台上抄起银子,二话不说,塞入了大袖中,出了店门。
那老朝奉见那黑衣壮汉还站定在一旁,颇为意外,问道:“这位客官不是与那女客官一同来的吗?”
那黑衣壮汉点了点头,应道:“是。”
那老朝奉又问道:“那客官又为何不同她一起离去?莫非也是有物要典当?”
那黑衣壮汉摇了摇头,道:“不是。”
那老朝奉神情愈发不解,继续问道:“那客官还有何事?”
那黑衣壮汉道:“取当。”
那老朝奉这才笑了笑,道:“取何当,当票拿来老夫瞧瞧。”
那黑衣壮汉摇了摇头,道:“没有当票。”
那老朝奉微微一愣,也摇头道:“本店规矩,没有当票可不能赎当,客官还是回去取了当票再来赎当罢。”
那黑衣壮汉道:“不是赎当,是取当。”
那老朝奉眉头一竖,道:“不管是取当还是赎当,皆要当票。”
那黑衣壮汉道:“我取当却从来不要当票。”
那老朝奉闻言吹了吹鼻子,不悦地道:“客官莫不是要找事,你当票都没带,要来取何当?”
那黑衣壮汉道:“就先前那玉佩,快去取回来”
那青衣女子由吉利典当铺出来,便认了认方向,朝着县衙所在的街道走去。
她还没走出多远,身后便传来了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先前同在当铺中的黑衣壮汉赶了上来,两人却没搭理。然而待两人擦肩而过,她手掌一翻,掌心中便多出了一个玉佩,上面雕有一张牙舞爪的猛兽,正是她先前以十两金子给典当出去的。看也不看,塞入了大袖中。
便在这时,街道一侧传来了一声吆喝:“走水啦,走水啦,吉利典当铺走水啦!”接着便又是几人发出几声喊叫:“快来救火,大家快来救火,那后生和那老朝奉可还在里面呐!”
那青衣女子没有理会,兀自朝前去了,但却只走了几步,便见得一胖乎乎的身影在一侧墙上看着告示,便又停下了。她眉头微微一蹙,猛朝身后起火的吉利典当铺望去,张望了好一会,才回过头,继续朝前走,心想:“讳如海这死胖子怎会这么凑巧在此,莫非也是来那可就麻烦了”不由一手握紧大袖中的玉佩。
正想着,忽见讳如海虽似在看着墙上告示,目光却斜睨在刚打旁边过的黑色壮汉身上,大吃一惊,暗暗咒骂:“陈东来你个蠢材,别人喊救火,经过的人皆都望去,却唯独你只顾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