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的春光里,生物总是喜欢放纵地任由荷尔蒙支配自己的肉体。闻九天不由自主地,在沙发上歪着蹭了几下,面色惬意却不餮足,脸颊些许红润。
“小心着点儿,”傅岹然悠然自得地看着闻九天略显出格的身姿,“你身上还有伤。”
“你想什么呢!”闻九天嘴硬且毫不客气,抬脚就冲傅岹然的大腿踢了下。
但他不安分的脚趾尖仍旧暴露了骚动。
“我还不知道你,”傅岹然不在意地哼了一声,拿起椅背上的衬衣穿好,“小不正经的。”
昨天之后,傅岹然同闻九天的关系似乎近了一点,不知不觉恢复了一些从前相处的痕迹。
傅岹然在沙发边坐下,在闻九天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拍了半巴掌,白嫩的腿上霎时出现几道浅浅的旖旎红痕。
“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偷在门外听来着?”
在身体接触上,闻九天不是太能抗拒傅岹然。他只能蜷回这条腿,板着脸装死,佯装不经意地朝内侧转了点。
“嘶。”
总被无视的伤口又被扯到了。
“怎么了?”傅岹然注意到闻九天的神情变化,“伤口又疼了?”
闻九天偏过头不说话,顺带还扯了一手被子,遮住了大腿。
傅岹然一眼就看穿了闻九天。他神色淡淡的,声音却严了些,“腿抬起来,我看看。”
闻九天继续装死。他十分唾弃听从傅岹然的自己。
“那我直接上手了。”傅岹然说着便挽起衬衣袖口,像拿案板上的羊腿一样捉住了闻九天的脚踝和关节。
“你干嘛!”闻九天一激灵,瞪了傅岹然一眼,“放开!”
傅岹然松开手,“要是伤口裂开了,还得去医院重新缝。”
闻九天不太情愿地抬起一条腿,“看的时候老实点,别吃我豆腐。”
“没出血,但包扎的地方松了点。”傅岹然面不改色地检查完闻九天大腿上的伤疤,“我找点酒精给周围消消毒,然后拿绷带再包一下。”
傅岹然去拿酒精和绷带了。闻九天从沙发上坐起来,打着哈欠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才早上六点多。
还来得及。
“你快点儿。”闻九天支使起傅岹然来很不耐烦,“我今早还有正事呢。”
傅岹然从容不迫地拿出酒精和一次性棉棒,“你那个画展?”
闻九天也不奇怪傅岹然昨天听见了。他随便嗯了一声,微微抬起受伤的那条腿,“跟你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