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闻愚白去世,没有谁敢担个“鸠占鹊巢”的名声;再后来闻愚白事发,这面墙在业内人心中就多少有几分晦气了。
傅岹然倒是不嫌晦气,但他也没几分敬意,看什么都一派无所谓的态度。他早就忘了自己胡诌过的那句以讹传讹导致开光的话了。
“哎!那谁,你这车不能停这儿!”旁边来了个维持秩序的保安,他走到傅岹然面前,“这条街没什么车位,你得开走。”
“行。”傅岹然今天心情还不错。他点了下头,临走前又看了眼那幅空框。
“你也是沈杯的参赛选手吗?”刚刚被抓着提问的那个学生见傅岹然神色微妙,主动问道。
傅岹然笑着摇了下头,“很多年前我有个机会,但是错过了。”
从拥挤的街尽头出来,傅岹然把车直接开到了桐美正门口。他停下车,拨通了桐美院长的电话。
院长一听傅岹然来了,惊得差点话都说不出。没几分钟,便有几个工作人员撑着伞小跑着出来迎接。
傅岹然觉得这帮人脑子里可能是缺了根筋。明明可以给保安打个电话直接放我进去,何必还让我在门口等人来接?
“傅老师,真是不好意思。”院长等在考试楼一楼的偏厅里,见傅岹然来了连忙迎上,“何同光那边没说您今天要来,我们”
“是我一时兴起了,我没告诉他。”傅岹然甩了下伞,语气有几分诙谐,“我本来打算不惊动任何人直接进来的,结果保安说我的车牌号没登记。”
院长只得笑笑,有些尴尬。
“今年的考题是什么?”傅岹然换了个话题。
“哦,”院长道,“不识庐山真面目。”
“不识庐山真面目”傅岹然咂摸了一下,“题目不错。”
“傅老师,”院长道,“您要参观一下我们学校吗?我可以安排人”
“不用了,你们忙你们的。”傅岹然摆摆手。他四下看了看,“这里有空教室的话给我一间,我一个人呆着就行。”
傅岹然提出独自呆着,院长显然松了一大口气,并没有人喜欢招待他。
空教室里有画板、桌子和水墨,傅岹然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把脚翘到了桌子上。
他闭着眼,悠悠地吐了口气。窗外的雨声格外悦耳,大楼里学生的吵闹声也显得颇有烟火气。
今天是第一次,有人说自己和闻九天很般配。傅岹然心里涌起一股奇妙的情绪,温柔的暖,又带一股让人愉悦地倒抽口气的刺激感。
傅岹然觉得自己应该能开心很久。睁开眼后,他拿起了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