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傅无闻有些急,“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外公家。”闻九天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怎么了?”
“我听说石若磊给你气进医院了?”傅无闻一边说着,一边自己都觉得荒谬,“真的假的。”
“他确实进医院了。”闻九天说。
“”
傅无闻太阳穴跳着疼,“那什么,外公家房子状况怎么样?”
闻九天还没上二楼。他抬了下头,只见积水顺着楼梯往下滴,“肯定是需要修缮,这房子也有年头了。”
“我跟田炎打过招呼,他有熟悉的施工队。”傅无闻说,“待会儿他会过去。”
“这种事田炎还亲自办吗?”闻九天有些狐疑。
田炎是傅无闻的发小,家里生意一直做得不错,在闻氏画廊濒临破产时投过钱。闻九天始终记得,当初就是这个人硬要他们跟傅岹然合作。
“你管他呢。”傅无闻说,“能解决问题就行。”
闻九天打完电话,觉得有些饿。他点了个外卖,东西还没送到,田炎就领着人上门了。
“哟,小闻,好久不见呐。”田炎一直不怎么拿闻九天当回事。他笑吟吟地夹着包在屋里转了圈,“房子到底砸成什么状况?”
“二楼看起来挺严重的。”闻九天说,“不过我不懂建筑,具体情况也不清楚,还是先上来看看吧。”
被树迎面砸毁玻璃的那间屋子,是闻愚白从前的工作室。他喜欢把书桌放在一整面大窗户前,阳光好得无以复加,枝叶隔窗垂在面前,闻小七爬一层楼的水管就能翻上案头。
如今这里乱七八糟地横着树枝,玻璃碎在一片积水里。这副破败的景象并不全然是这场大雨的错,在此之前它就已经荒凉许久了。
“这面墙”施工队的人看了看,“估计是不太行了。”
“要不干脆打了重建,反正也不是承重墙。”
闻九天思忖片刻,刚想多问几句细节,楼下便有人喊。
“小闻公子!”
“怎么了?”闻九天应了声,走出书房。
“傅岹然老师来了!”
在楼梯边,闻九天朝下看了眼。傅岹然站在门口,腋下夹着一个长长的画筒。他见闻九天出来,微笑着摆了下手。
“你怎么还敢来?”闻九天有些不悦。
傅岹然抬了抬眉。他夹着画筒径自走上楼梯,四周打量着,“你这里现在连张能用的桌子都没有。”
闻九天:“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傅岹然指了指自己的脸,“之前李非凡的事,你用你的方式解决了。”
闻九天看着傅岹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