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姐,我以后再不会随便好奇了。”听到姐姐的训话,杨二宝低着脑袋,委屈得紧。
“想救人不是坏事,有好奇心也不是坏事,但一定是要在确切弄明白情况后,再行动。”杨伊伊不想太打击他,语气柔了些许。
“我知道了。”
电话很快落回杨母之手:“伊伊,你放心,娘回去就教训他,让他那么笨,落人算计。”
杨伊伊应了一声,知道她心底肯定还会担心杨父,“娘,爹那边你不用太担心,郁宁说了最多就是革职,估计两三天就能回来了。”
杨母确实还在忧心杨父,听到女儿的话,心神没再那么紧绷,顾忌着女儿是在领导办公室打电话不方便,就道:“娘不担心,等你爹回来了,我们再给你打电话。”
“好的。”
杨二宝的事了了后,莫郁宁很快就联系上了他在县城的那位战友。那位战友转业的岗位不是在武装部,而是统战部的,跟公社正好接触得多。他接到莫郁宁的拜托后,爽快地答应了。
隔了一天后,就给回了电话:“你那老丈人没啥事,公社那边有位领导早年受过他父亲的恩惠,给他说了话,估计明儿就能回家去了。”
莫郁宁谢过他之后,中午回去就把这消息告诉了媳妇。
“想不到我们一家还受祖父庇护着。”杨伊伊感慨着,她记忆里祖父的身影已经很模糊了,随着穿过来的时间越长,她越记不住久远的事情。
只依稀知道是个对她很和善的老人,总是把她放到肩膀上骑着,出门回来,总会给她带各种各样的小玩意,或吃的,或玩的。
莫郁宁见媳妇脸上满是怀念,就把她搂到怀里:“以后回去,我们一起去祭奠祖父。”
“嗯。”
既然知道杨父没事了,等下午莫郁宁去上班后,杨伊伊就自己去了收发室,那里有个可以打电话的地方,就是平常人多,得排队。
不过战士们上班后,打电话的人就比较少了,没一会,就轮到了杨伊伊。她把杨家村村委的电话报给了管理员,让管理员帮忙拨通电话。
电话很快拨通,杨伊伊请求那边的人帮忙去喊杨母。她知道出事后,杨母和杨二宝就没有去上工了,喊起人来很方便。
公用电话的使用一般是这样的,你先拨过去,让对方喊人,然后挂断电话让给下一个人,等下一个通话完后,你再继续拨。因为现在没几家人是家里有电话的,都需要帮忙喊人。
等杨伊伊再次拨过去后,是杨母接起了电话,她直接道:“娘,爹大概明儿就能回来了。”
“太好了。”杨母总算露出了笑容,虽然之前女儿让她宽心,但没有确切的消息,她如何能真正宽心。
“你回去告诉奶,别让奶担心了。还有,爹回来后,你和他说,让他辞去大队长,就说是我建议的。”通话时间宝贵,杨伊伊就没有委婉。
经过这次的事,杨母知道女儿是个聪明能顶事的人,想着她这么说,必定有她的用意,就直接应下了:“娘知道了,放心,娘会劝你爹的,他敢不答应,娘就收拾他。”
又讲了些等杨父回来后,要发个电报通知,就挂了电话。后头的人都等着呢,谁说话时间太长都会被人使劲盯着看。
付了电话费后,杨伊伊就回去了。
半道上,遇到了于婶,没等她打招呼,于婶就道:“伊伊,婶子正好有事找你呢。”
等回到了家,于婶叹了口气道:“婶子有一位好朋友,就是孙政委家的媳妇,她姓穆,从事研究的,最近刚退下来,你可能还没见过。”
“她有一个女儿,今年33岁了,怎么都没法怀上孩子,说是身子有点毛病,需要调养,试过许多法子都不见效,之前也尝试过药膳。”
“她得知婶子我的脚好了许多,就恳求我给推荐一下帮忙调养的人,婶子跟她说这和能否怀孕完全是两码事,但她……”
说到这里,于婶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心疼女儿,病急乱投医,无论如何想让我帮忙引荐一下,婶子没法,就先来问问你。”
“你不用为难,就照着自己的心走,若答应,婶子就给她引荐,若你不愿意,婶子就拒绝掉。”话虽这么说,但于婶也知道她来找她本身就是为难她了,只是她也没法眼睁睁看好友痛苦。
好友就这么一个女儿,早年醉心研究,对女儿多有疏忽,现在人老了,就各种愧疚。她能做的不多,想着就帮她问一句,如果杨伊伊真有这方面的药膳方子最好,没有就算了。
不怀孕的情况有很多种,杨伊伊确实知道有一种相关的药膳方子,但她需要问清楚:“她身体什么情况?”
于婶听她这一问,眼睛就亮了许多,知道她可能真知道某些相关的方子,“去医院检查,说是宫寒,找过中医来调理,也试过西药,都不见效。”
怕杨伊伊不理解宫寒的意思,她还解释道:“就是孕育孩子的相关部位,有寒湿之气。”
杨伊伊听了点点头,症状和她所知的方子正好能对上,她犹豫了一下道:“我是有个相关的方子,但我还是想先见见人,顺便希望对方能说一下她之前服用过的膳食方子。”
如果对方用过的方子和她的类似,那她的方子就是多余的,没必要继续试了,浪费时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