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愫挨过去,双腿搭在他腿上,脑袋靠在他肩膀:我也有钱有地位,所以不太喜欢跟我一样的人。
林孽心里一下回暖,眼神都变得柔和了些,但他不要表现出来:你不用跟我解释,谁在乎。
这样啊,那我还想补偿你,那是不是就不用了。
林孽扭过头来,剑眉不平常的形状代表他的不悦。
邢愫随意地抬起手,将他抚平: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林孽被她说得跟自己是出来卖的一样:什么都不想要。
又生气了?
什么叫又?你不惹我我能生气?
好,我口误,林孽小朋友想要姐姐给你买什么礼物呢?
你觉得我缺什么?
邢愫不会给他他想听到的答案,下床把包拿了过来,抽张卡给他:没密码。
林孽没接,好不容易高兴一点,她这个举动全给他毁了。
邢愫以为他是觉得卡不方便,微信转给他十万块钱:先花着,没了跟我要。
林孽之前收到她的礼物,还以为那是因为在乎他,哪怕只有一点,可邢愫现在这个行为告诉他,什么在乎,都是狗屁,她只想跟他做爱,为了跟他做爱,她才给他钱。
他有些难过,不是生气,是难过,怎么会这样?她还说密码可以随他改,是因为密码这件事对她来说真的不重要,所以她才对他妥协的吗?
只是因为不重要,而不是因为他在意,所以她并不是考虑他感受。
林孽攥住她的胳膊:邢愫,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邢愫没答:给你钱还不乐意?
我问你,我是什么。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无论你是什么,现在跟我在一起的都是你。
那以后呢?
邢愫没想过以后,以后也许还会有别人吧?反正她是不打算重新进入婚姻了,那这一生大抵会是发展一个又一个过客的过程。
林孽没等到回答,不问了,拿开她的手,背过身,不再给邢愫看到他的眼睛,固执地把衣裳穿好,最后转过身,站在依旧反应平淡的邢愫面前,最后抱有一丝期待:你对我有没有一点别的感觉?就一点,有没有?
邢愫这回没说话。
她这次连装都不装了,林孽眉头朝中汇聚,眼皮被他失落的神情撑起比平常大了一倍的褶,他开始感受到呼吸的疼,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你没心!
他走了,内裤和鞋都没穿走。
邢愫跟没事人一样去洗了澡,然后到吧台倒了杯水喝。
她刚喝完水,准备回房间睡觉,突然眼一阵晕,她人摔倒在吧台上,接着从吧台滑向地面。吧台角把她眼磕破了,滑倒时脸颊和额头也划伤了,口子不深,但很长。
脸上在流血,她却捂住了心口的位置,有点奇怪,脸不怎么疼,反而是心口挺疼的。
她在机场时的异样感觉又回来了,甚至比那时更强烈。
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她邢愫就不该因为一个男孩子而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