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宋简舟如何否认,所有人都深信,他已经成了个好男色的异类。
萧定山冷着脸,沉声道。
“这便是人微言轻。
“因你位份较低,他们就更信老夫所言。
“同理,谋害公主一事东窗事发,而老夫又认定你有罪,那么你纵然全身张满嘴,都解释不清。
“到时候,你再将背后的主犯供出,也是为时已晚。”
宋简舟咬着牙反驳。
“我没有谋害公主!无凭无据,何以给我定罪!”
其他人也都看向萧定山。
他们确实无法证明——宋简舟参与了下毒之事。
萧定山却很从容镇定。
他那语调像坠了寒冰,冷到极致。
“不是说了么,就凭老夫这张嘴。”
纵然宋简舟才华横溢,此刻也无言以对。
萧定山说他有罪,他就有罪。
这无异于屈打成招。
“您就不怕真凶逍遥法外吗!”
萧定山面无表情。
“真凶……状元郎方才不是已经指认了么。”
众侍卫面面相觑。
楚安也很困惑。
难道是他听漏了什么?
“你否认对温太傅有情,却没有否认左相对你的栽培,以及对你的‘良苦用心’。
“而你孤苦伶仃,在这世上没有牵挂。
“是以,你的主子是谁,很好猜。
“唯一能让你如此维护遮掩的,且有动机谋害公主的,也只有对你有着知遇之恩的左相……
“并且,在老夫的审讯下,你已经老实交代了。”
宋简舟立即驳斥。
“严刑逼供不成,竟还要颠倒黑白,随意控诉!
“这宫中还有没有王法!
“今日,无论是我,还是相爷,都不曾给公主下药!
“你们诬陷相爷,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