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载舟,也能覆舟,不爱惜百姓,如何能受百姓爱戴,你说呢?赵雅郡主。yueduye”
“二皇子所言甚是,赵雅深感惭愧。”赵雅望了望一旁的不凡,放软了口气,垂下头,斜向无忧的眼,闪过恨意。
无忧只当没看见,见不凡已坐回座位,将手中长弓放回弓架,准备回撤。
峻熙将穿过女侍发髻的羽箭从弓架上拨出,“郡主的箭术果然名不虚传。”
无忧抬头平视向他,上面明明坐着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也是他的皇兄,他却不避不忌的直视着她,不由的眉头微蹙,这人真是狂妄。
峻熙笑了笑,将羽箭在手中抡了一圈,递到无忧面前,“你的箭。”
无忧只得伸手去接。
峻熙身子微侧,身体挡住众人视线,在无忧握住箭柄的时候,低声道:“你很有趣,我喜欢。”手掌滑下,突然将她的手一握即松,退了开去。
无忧陡然一惊,撇了冷眸,将羽箭往箭桶中一掷,转身对上不凡冷下去的眼,微微一愣,胸口微紧,走到他身边坐下。
不凡抖开风裘,披到她肩膀上,随手系上她颈间系带,锁着她垂着的眼,用只得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对不起。”
无忧笑了笑,峻熙虽然用身体遮去众人视线,但不凡是何等的心思细密,就算看不见峻熙的动作,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峻熙视线落在不凡清秀温雅的面庞上,眸中晦暗,转眸见赵雅寒着脸,眼里的飞着的利刃如果能伤人,足以将常乐戳得千窗百孔,不由眉峰微挑。
峻珩与常乐虽然不合,但终究是定下了婚事,见峻熙全然当他透明,一双眼一直在常乐身上转,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心里着恼,又不能当着众人发作,只能闷头饮酒。
承之轻睨了身侧无忧和不凡,一个刁蛮凶悍,一个温润而雅,坐在一处,却如一对金童yu女,和也正从无忧和不凡身上收回视线的越之,交换了个欣慰的眼神。
见事态发展到这地步,见好就收,对身边亲兵使了个眼色,亲兵拍了三下手掌,乐声响起,有舞姬涌入,将场中残存的火药味冲去。
清儿转到不凡面前,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不凡轻点了点头,向承之打了个招呼,向军帐方向走去。
无忧目送他离开,不便跟随,回头,正好对上峻熙总停在她脸上的一双湮郁的眼,眉头一蹙,向他瞪了过去。
峻熙偏了头,向她回瞪了回来。
无忧嘴角微扯,毫不示弱的狠狠瞪去,在这么不合时宜的场合,他的举止简直狂妄放肆之极。
峻熙眉峰轻挑,笑了,将手中把玩着的酒杯递给身侧侍从,斟满酒,向无忧举了举,慢慢饮去。
身边传来一声压抑的冷哼,唇角一勾,这女人,他想要……
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能给与的地位,他都想要。
“这些年二皇弟被传为军中第一射手,是不是也该给我露上一手,让我们见识见识?”峻珩声音带着挑衅,虽然军里讲的是实战,但如果他出手还比不得一个常乐,免不得脸上无光。
此言一出,座下众将纷纷迎合,在座的人对峻熙的箭术都是有耳闻,没能亲眼所见,都想借机见见识一番。
峻熙睨了峻珩一眼,连一句谦虚的话都没有,慢慢起身,踱到弓架前,取了无忧方才所用的那把长弓。
对面已有人在摆了箭靶。
峻熙拉开瞄准箭靶,这么射死靶子,已落下乘。
峻珩咧了嘴,眼露讥诮。
就在这时,峻熙突然转身,羽箭突然向无忧面门飞去。
无忧身体僵紧,做好准备,随时偏头避开飞来的羽箭。
又是‘嗖’的一声,又是一支羽箭飞来,又快又疾。
眼见羽箭已到面前,正想避让,见承之手中瓷杯飞来,击向箭尾,只要箭尾偏了方向那箭便会偏离方向,保她平安。
‘叮’的一声轻响,后来的那支箭射中瓷杯,瓷杯碎去,羽箭带着余力前行,在前一支箭杆一侧一磕,余力顿消,向下跌落,而前面那只箭,偏离方向射中无忧一侧珠钗上吊着的珍珠吊坠金丝。
珍珠跌落,羽箭落在无忧身后。
峻熙露这一手,不在无忧之下,场中顿时掌起四起。
不凡回来,站在场外,恰好看着一这暮,脸色铁青,眼里闪过怒意,一瞬后,脸色便恢复淡然。
142不同的不凡(上)
场中储将的注意力都放在峻熙身上,只有无忧心挂着不凡,所以场中虽然有数十人,却只有她将不凡一闪而过的不悦神色看在眼中,对峻熙的做法,更加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