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钟,这双手臂就扶住了她的身子。
“为什么关机?”他喘着气,像是刚刚奔跑过,他额前的刘海被雨水打湿,正往下滴着细小的水珠。
他那双幽深的眸紧盯着她,“为什么关机?”
其实她可以不动声色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要无人问起。
可一旦有人问有人关心,她的眼眶就开始无限发酸。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敢与他对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是逃避吗?他该说自己没用了吧?
她小心往后挪动了一步,想要让那双手臂放开自己,可他手上的力量不容她挣脱。
匆忙一抬眼,那双眼眸里不知何时已悄悄盈满了泪水,这一短暂的对视,她眼眶的泪就那么不争气地往下滑。
她小声回应:“对不起泽玉哥,我给你丢人了。”
她以为等待她的会是和方修然一样的责怪,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拉近她,然后抱紧她。
在撞到他胸口的那瞬间她才知道,thunderstor在贴近的时候闻起来最是温暖。
她被楼泽玉拥在怀里,她侧耳听着他的心跳,那声音听来有些许杂乱也有些许震撼。
她将自己整夜的不安和惶恐都装进了泪水里,在这温暖的胸膛,一并发泄。
“我来晚了。”他轻声说:“生日快乐,年年。”
年年是她的小名,只有她的母亲和林阿姨这样叫过。
他的声音连带着胸口轻微震动,将这最简单的几个字推进了她的心门,撞击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地方。
也许是情绪使然,也许是真情流露,她的双臂悄无声息环上了他的窄腰,很私心地霸占了这一份独属于她的温柔。
她需要这样一场发泄,像闷热已久的盛夏需要一场雷暴那般自然。
疾风骤雨侵袭而过,楼泽玉的衬衫湿了一大片。待到窗外雷雨减弱,情绪抽离,她迅速清醒了过来。
她轻轻推开楼泽玉,又是下意识地说:“对不起泽玉哥,弄脏了你的衣服。”
楼泽玉眸色沉沉,伸手擦掉了她脸上的泪痕。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触感,却让她过热的脸颊得到了些许舒缓。
“脚怎么样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红肿的脚踝,略有些心虚地说:“刚才打算去医院来着。”
楼泽玉偏头看了一眼,说:“收拾东西,我带你去医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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