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两日也病倒了,夫君,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她吧。”
怀抱忽然变得有些冷。
前几日,沈之砚在意识清醒中忍受皮肉之苦时,她向谬太清追根究底的那些话,悉数听在耳中。
沈之砚攥起她的下颌,指腹力道加重,带着几分恶狠狠的意味,像是想就这么生生把她揉碎了,嵌进血肉里。
“阿柔,你真傻!”在她耳边低语,他的声音咬牙切齿,又怜又痛,“什么人都能让你心软。”
她固执地寻求真相,为他申冤平反,沈之砚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呵护的温暖,甚至让他有些不习惯。
但她并不知道,母亲对他的偏见和误解,像清晨山巅的雾岚,风一吹就散了。
他早就不在乎了。
沈之砚唯一在意的,是前世谁给她下毒。
第89章被人欺骗
◎她不得不承认,是真的很傻啊。◎
眼看还有四五日就到中秋,这天,裴琬莠来向阮柔辞行,说要回郡主府。
“不是说好了,十四那日我陪你一道回去。”
裴琬莠笑着摆摆手,“姐夫受了伤,你又没空陪我,住在你这儿怪不方便的,干脆早点回去算了。”
阮柔有些过意不去,前阵子沈之砚不怎么在家,裴琬莠出入棠梨院倒还没什么,昨天下午她在房里给沈之砚换完药,出来正瞧见裴琬莠在院子里,一时进退不得。
许是知道他们夫妻在上房,不好意思进去打扰,看见她时,脸上的笑容颇为尴尬。
阮柔当时未出言挽留,看着她匆匆退出院子。
“礼服明日就能做好,回头我让云想裳直接送到你府上去。”阮柔细细叮嘱她,“梳礼要用的那套首饰,你记得叫阿斗好生照看,及笄是大事,一个女子一辈子就一次,千万不能大意。”
“知道了。”裴琬莠抿着嘴盈盈而笑。
阮柔又问,“说定了谁给你行礼?”
“裴夫人请了仪兰公主。”裴琬莠小嘴一撇,名义上,裴夫人还是她母亲。
“甚好。”阮柔点头,仪兰殿下与端宁长公主是姐妹,也算是裴琬莠的姨母,地位尊崇,由她来给外甥女儿梳笄,倒也适合。
“十五那天,你可要早点过来。”裴琬莠再三叮咛,神秘兮兮附在她耳边,“说不定,那天我还有一件喜事临门。”
阮柔猜到一点,与她两相对视,“真的?”
“嗯!”裴琬莠重重点头,“昨天父亲亲口答应我的。”
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