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抓着那小和尚的肩,不停地摇晃着问道:“你们方丈现在在哪儿,快带我去见他。”
小和尚往舒然身后一指,“就在你的身后。”
这一转身,仿佛耗尽了舒然一生的光景。
那是一位穿着金色袈裟,只有一只右眼的老和尚。
只见他捋了捋自己的花白胡须,缓缓说道,“世人都只知老衲姓靳,却不知我还有一个字,唤作言。”
“方丈你又犯糊涂啦~”
舒然与靳言相视一笑,如同两人初见一般。
目之所及,皆是桃树满地,风起之时,则化作漫天花海,似有佳人红衣舞袖。
想到这里,舒然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一不小心说出了声来:“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怎样?”靳言听到了,转过头来向舒然问道。
“没什么,”舒然笑道,“想起了我们结婚的那天,我做的那个梦了。”
“整天就知道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靳言想起了自己的朋友那天跟自己说的话,知道舒然是做了噩梦,所以也不准备再说舒然一些什么了。
“别想太多了。”靳言安慰道,“现在不都好好的吗?”
“嗯。”舒然低头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心里想道,“我的好心儿,你可一定不能够相妈妈做的那个梦一样,胎死腹中啊。我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了,不想要再失去你了。”
“冷吗?”靳言向舒然问道。
靳言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舒然的身上原来已经有一件外套了,而这件衣服不是别人的,正是裴煜的。
“看来你不冷啊,”靳言冷冷的说道,“有的是人来疼你,你其实也是不需要我的啊,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重要。”
舒然听出了靳言是又在吃裴煜的醋了,便连忙解释道:“之前你不是去送凌薇回家了吗?我和裴煜在湖边散步的时候,那个时候确实是挺冷的。裴煜怕我冻坏了,也怕我们的小宝宝冻坏了,所以才把外套托给我的。”
“哦?”靳言笑道,“所以你这
是在怪我,没有及时的出现在你的身边吗?还是想要告诉我,就算我不疼你,你也有人疼,你是不缺我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看到靳言这样蛮不讲理,舒然有些着急了,“我要怎么说你才能够明白呢?靳言,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小气?你竟然说我小气?”靳言本来是想就这么随便说上几句也就没事了,可是听到舒然竟然说自己小气,靳言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是啊,”靳言冷笑道,“我的确是小气,跟裴煜这么比起来的话,我哪里又裴煜那样的甚解人意又体贴呢?”
“为什么你总是要拿自己和他比较?”舒然也生气了起来。
“我拿自己和他比较?”靳言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拿我们两个人来作比较的,不是一直都是你吗?”
“你怎么又怪到我的身上来了?”舒然说着,转身就要走,“算了,我现在懒得和你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