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多有诚意。
自己女儿将日日在他眼皮子底下,成为随时可以拿出来替他去死的盾。
江妧抿着唇,看了眼面前的手,朝下面的江文山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冲动,这才搭着荣庆离开。
走前还不忘了看谢长临修长的背影一眼。
长乐宫,是皇后寝宫,华丽奢靡。
宫人太监排列整齐跪拜,“恭迎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荣庆在一旁低垂着脑袋,声音清冽,“千岁爷说,娘娘有何不习惯的,都可以使唤人去司礼监禀告。”
“替本宫谢谢千岁。”
江妧说完,松开了手,他便往后退了一步,“奴才记下了。”
他走后,江妧让人起来,娘亲嘱咐的什么敲打啊赏赐啊都抛之脑后,什么都懒的说,带着自己的陪嫁丫头进了殿内。
反正都是司礼监的人,说什么不是白瞎?
“巧巧,传膳。”
折腾一天了,她真快饿死了。
“娘娘,这个时辰怕是来不及了,要不您先吃些点心垫垫?”
巧巧是江妧从小就伺候在身边的丫头,来之前更是恶补了宫中礼仪,丞相夫人要她时刻看着江妧,以免出了差错。
在这宫里,除了那位九千岁,谁要是不按规矩来,下场无一不是一个死字。
当下再心疼也不得不提醒了一下,“今夜……是娘娘的洞房花烛。”
“……”
江妧默了默,“先送些点心来吧。”
说完,她走到镜前,瞳孔有一瞬间变成了暗金色,很快就恢复正常,没人能捕捉到这个细枝末节。
没吃几块,江妧就任由宫人折腾她了,拆头发,卸妆,再去沐浴更衣。
期间问了问皇帝的情况,知道他回去后就在宫里砸东西泄愤。
俗称无能狂怒。
泡在热池子里,江妧放松的吐了口气,看向旁边的几个丫头,年纪都不大的样子。
“你们都是司礼监的人?”
她们连忙表忠心,“回娘娘,原先是,今后是长乐宫的人,只听命于娘娘。”
江妧笑了笑,看上去终于温和了许多。
倒也不是她想摆脸色,实在是大典上她得挂着端庄的笑,脸都僵了。
接着她就打听了一下谢长临的事,话语间没有要藏着掖着的意思。
宫女们知道的当然也就是那些明面上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