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山轻嗤了一声,“早些年我们要集他的血还不容易?只是近一两年他才提升到有些攻无不克了。”
江妧心口一阵疼,小脸皱起来,“你们想如何做?何时做?”
“自然是越快越好。”他拍了拍江妧的肩,“只需妧儿将他引出宫,趁他无防备时随意刺他一刀便好。”
江妧有些嘲讽的笑起来,“若没有我呢?”
“若你不愿,亦或是他对你并未信任至此,你就不要动手了,我们会寻时机埋伏他,总能见点血的。”
“真的有这么恨吗?”江妧轻声问。
却见他眸中闪烁着火焰,重重一拍桌,“恨啊!怎能不恨?”
“妧儿,你可知他近日又杀了多少臣子?”
“十八个。”
“那你可知,他这些年为何草菅人命祸乱朝纲?”
江妧默。
江文山握紧五指,“他是大燕余孽!我早就有所怀疑,却一直寻不到证据,前两日那高僧算出来了,竟果真如此!他是要亡我安楚!妧儿,事关安楚存亡,家国大义,你绝不能再任性了!谢长临此人,必须死!”
终究还是知道了啊。
江妧身子有些发凉。
那高僧,真是算出来的?
江凌珩见她这般模样,有些不忍了,“妧儿,就这么一个人,不值得你惦记,日后二哥给你寻这世间所有更好的儿郎来给你挑!”
令他们出乎意料的是,江妧忽的启声,“爹,我想问一件事,开阳县屠村的主谋,到底是谁?”
江文山一顿,对上她笃定的目光,只得道,“百姓都没事,不过制了一个假象。”
江妧了然的点头,“我不评价爹爹的这些手段。”
“妧儿!”
江淮安和江凌珩同时带着警告的喊了声。
江妧却没停,眉头紧锁,很是认真,“早前两国交战,爹爹是主使,只是我不知,为何后面要那般虐杀百姓,这么残忍的事,也是爹爹下令的吗?”
江文山双目有些充血,“妧儿,你竟是什么都知道……你都知道为何要同他搅和在一起!”
“爹爹先回答我,是您的意思吗?”
江淮安沉声解释,“那是先皇下的令,爹只是为了安楚,才找准时机发兵大燕,后头的事与爹无关。”
江妧打心底里松了口气。
江家待她不薄,若江文山骨子里真是一个这么残暴的人,她只会觉得些许骇人。
他效忠安楚,和大燕立场不同,这一点无可厚非。
至于对付谢长临的那些肮脏手段,她没资格说他不是。
江妧一个头两个大,揉着眉心站起身,“待我回去想想吧。”
“妧儿,切不可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