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纪录上未曾出现,不过我绝对是继承吴青秀血统、和吴一郎容貌酷似的青年。
‐‐两位博士因为解剖千世子的尸体,结果证明她只生育过一个孩子,所以否认这项事实的存在:但是,也有可能是为了对我进行这项实验的诡计。事实上,我和吴一郎就是双胞胎,只不过在幼年时代为了某种原因而分开。
‐‐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回到故乡,却爱上真代子,更甚者是利用与吴一郎酷似之点,在真正的吴一郎未察觉下,偷偷和真代子搭上关系,巧妙扮演两人一角的爱情剧,不久,知悉吴家流传的奇妙因缘事迹後,企图利用吴一郎举行婚礼的前夕进行残酷的尝试……
‐‐不过因为我自己也承继了吴青秀的心理遗传,而与吴一郎同时或前後一起发狂,进而替代了真正吴一郎的身分,连两人都分辨不出谁是谁。
‐‐正木和若林两位博士因为想要分辨我们两人,所以费尽苦心的监定加害者与被害者。
‐‐没错,这样分析的话,所有疑问就解决了,是的,一定就是这样,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办法解决一切的下可思议。
‐‐啊,我果然是这桩事件的神秘幕後人物吗
‐‐啊,我……
正木博士依然仰靠椅背、微笑望著一瞬间在脑海中思索这些事情的我,而且,等见到我的呼吸平静下来,故意惊讶的问:「怎么回事?突然紧张的站起来。」
我剧喘回答:「拿这卷绘卷给吴一郎看的……会不会就是我?」
「啊,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正木博士才听我说到一半,立刻夸张的大笑:「哈、哈、哈、哈,你是加害者,吴一郎是被害者吗?有意思,如果是侦探小说的话,这可是震烁古今的名诡计呢!我也想过,你最後应该会这么认为,啊,哈、哈、哈。但是,如果事实正好相反又如何?」
「什么,正好相反?」
「哈、哈、哈,你没必要那样在意的去承担受憎恨的加害者角色。要知道,你和吴一郎完全一模一样,只要我稍微动一下手脚,你要成为加害者或是被害者都可随你高兴,既然如此,你还是当被害者吧,事件会比较容易处理,如何?哈、哈、哈、哈。」
我颓然坐下,一切又完全茫然……
「假如像这样为了一些事情就沮丧可就麻烦……所以我一开始就警告过你,不是吗?这桩事件如果不冷静地研究,途中有可能陷入严重错觉之虞。我曾在侄之滨浦山的祭神鹑之尾权现面前发过誓!你和这桩事件的关连绝非那样肤浅,而是有更重大的意义……」
「可是……比这还更重大深刻的意义?」
「你一定要说那下可能,对吧?伹,就是因为可能才显得很奇妙。感觉上好像我很唠叨,不过我还是要再说一次,你如果不谨记我们所居住的这个世界并非只是受到现代所谓的唯物科学所支配,同时也受到唯心科学,也就是精神科学所支配,那么将无从了解此一事件的真相。简单地说,以纯客观唯物科学观点来看,这个世界不过是由长、宽、高统摄而成的三度空间;可是,纯主观精神科学所感受的世界,却还加入『认识』或『时间』,形成四度或五度空间的世界,而这才是我们现在所居住的世界。在如此多度空间中进行的精神世界之法则,可说与唯物世界的法则正奸完全相反,其不可思议的活跃状态,单是你到目前为止在这个房间里所听所闻之事,应该已经充分了解才对。你只要从其中找出解决事件的关键即可,不,甚至事件的关键之钥早已在你口袋里。我非常确定已把钥匙放在你手中。」
「那是什么样的钥匙?」
「关於离魂病的话题。」
「离魂病……离魂病又如何?」
「哈、哈、哈、哈,看样子你还不明白呢!」
「不明白……」
「你要知道,在这桩事件中,最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还有另外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存在,也因为有这么一个人,事件才会乱成一团。但是,那完全来自你的离魂病,这点,刚刚我不是说明过了吗?」
「可是……可是,哪有这种奇妙的蠢事呢?」
「哈、哈、哈、哈,看样子你还不相信离魂病。也难怪,因为每个人最相信的还是自己的头脑!毕竟这样比较安全,故事情节也会更有趣,所以没必要仓皇的下结论。问题是,对於让吴一郎发狂的凶手,最好足以所有人里面的一个人、吴一郎自己、及绘卷自己从弥勒佛像逃出自行活跃这三项前提来慢慢分析,然後冶静的回想你的过去,这样会比较快得到结果。」
「但是,这样不可思议、神秘的事实……」说到这儿,我无法继续思考,中断了话声。
「所以我说过不要慌,不是吗?因为你很快就不会再认为神秘或什么了。」
「可是……很快……又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我不知道,但绝下可能是今天。为了让你恢复记忆力,我从刚才就在谈话中对你施加相当强烈的精神科学实验,不过你却还是无法回想起过去的记忆,不得已只好终止今天的实验,亦即,你的头脑尚未恢复至那种程度,继续实验也是白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