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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我说：&ot;可是我也在做我做这么多的农活，没有人夸我，你们只有打击我，叫我心里舒服吗？&ot;姑父问：&ot;谁打击你啦？&ot;

祖母说：&ot;蓝乌鸦又记得他爸的仇了，前天他爸骂他，说他不读书是牛马的命，可能他心里不舒服。&ot;

我说：&ot;也不是，我是牛马的命，自己也认了，但是家里所有的农活都让我来做，黄乌鸦出去挣钱，没有人说他懒，我没有时间出去挣钱，家里应该给我一点零钱花吧。&ot;

姑父说：&ot;如果是这样，这个要求不算高。&ot;祖母说：&ot;你知道花钱，你爸也没有什么钱，你看嘛，前天他给我20块钱，我也舍不得花，还留在我身上，给你，看你怎么花去。&ot;

我说：&ot;拿来吧，我不会客气的。&ot;祖母将钱递过来。我把钱收进口袋。祖母说：&ot;你爸的工资也不多，你应该体谅他。&ot;

我说：&ot;我还不体谅他吗？这么长时间来我还没有得到他的钱。&ot;祖母说：&ot;叫你读书，你又不读现在你看自己穷得这个样子。&ot;

我说：&ot;你又算帐了，每一会都是我不读书，你不想想，我如果读书的话，家里的农活谁做？&ot;

姑父说：&ot;蓝乌鸦，你真肯要这20块钱吗？&ot;我问：&ot;那怎么啦？&ot;姑父说：&ot;太不象话了。&ot;我问：&ot;姑父，你看看我，我都穿什么样的衣服？我穿的是我爸改装的衣服，如果改装得象话，我也没有话可说了，关键是我穿不合适。&ot;姑父看着我，我穿的衣服的确是，不但布料陈旧，而且也大号了点，姑父不做声了。

真是有钱就有动力，开春的几天下雨，工地湿润，适合种木薯，我主动挑着木薯种和肥料上山去，木薯种是木薯的一种枝干，在去年时被埋入泥土，以防冻坏，现在翻出来的，还要截断成一尺长的种，挑到山上后，挖坑，在坑里撒农家肥。这要等到九月份才能收成。

刚做完一天的农活，回到家，父亲也在家，父亲喊：&ot;蓝乌鸦，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ot;

&ot;什么事？爸爸！&ot;

父亲说：&ot;你看你的头发，象什么？&ot;

我说：&ot;怎么啦？&ot;

父亲说：&ot;象流氓。&ot;我说：&ot;是吗？我没有感觉。&ot;父亲说：&ot;你已经学坏了。&ot;

我说：&ot;没那个，现在不是满大街的长头发吗？人家头发比我的还长。&ot;父亲说：&ot;人家是人家，你别学，赶紧给我上理发店，剪了。&ot;

&ot;唔！&ot;

父亲问：&ot;听到没有？&ot;我说：&ot;听到了。&ot;父亲说：&ot;去吧。&ot;我说：&ot;我没有钱。&ot;

父亲摇摇头：&ot;剪头发要多少钱？&ot;我说：&ot;1角钱。&ot;父亲掏出钱递过来说：&ot;连一角钱都没有，还想发财呢。&ot;我接过钱，赶紧溜了，免得挨数落。

五十七

晚上闲着没事，我跟村功夫师傅学功夫去，我们本地的功夫不是花圈秀腿的套路，全是实用性的格斗对练，简阳县四境为山，古时山多有匪，为自保，各村都有学武术的传统，而且各村都有功夫师傅。至于派流，好象没有人能振振有词的讲出自己功夫来源，中国的武术派别多，我曾经问过我的师傅，他也答不出，本来他的文化少，让他讲故事跟要他拿出一百万家当一样，十分困难，他说武术没有正宗不正宗的说法的，我说；应该有吧。师傅又说；如果有的话，那他的是不正宗的武术，我师傅的长相不象武术书上的掌门人的红光满脸，他脸色腊黄，倒象杂毛老道的霉样。刚开始练武术，师傅要求每晚踢一百脚，打一百回钩拳，说是基本功，有点象连环腿的练法。接着是练打拳套路。进攻的招数主要是直冲、横挂。防卫的招数是拨开、挡住。练完拳书又练棍术，我们练的棍术以20连枪为主。这种套路打四面之敌，练棍时，棍子的长度比自己的身高加上自己的中指和拇指一码最合适。后来我们练刀术，长刀、短刀都练，说短刀也有手臂那么长。左右都各持一把。对练时以侧身为佳，侧身防护的目标不多，只需上下一把刀解决问题。梅花桩我们没练，这玩艺儿比不上我们挑柴打草的活累，电影上有地十八滚的招数，我的一个师兄弟也想学，他往地上一滚棍个没完，还以为人家追不上他，其实，三岁的小孩跑的速度比这傻瓜还快，任他怎么个滚也能追上，而这兄弟的衣服粘满泥土，三天也洗不干净，以后这糊涂虫发现代价太大，他也不练下去了。武术书上说气功的事，说武师能一掌击碎砖头，我的伙记阿牛天天打砖，力气该是不错吧，也想试试，拿来一块砖头，咬着牙，大喊一声，一掌下劈，结果，砖没有碎，手掌振麻了，心直痛，他埋怨人家真他妈的害人，讲的招数不切底，让他白吃这苦头。好象他如果跳楼，人家也要挨骂一样。

五十八本地风俗

二月初三是杨彭村每年一度的村节。村节的来由属古传下来的庙会。简阳县的农村均留有这一传统，纯属民间自娱式的。在临近二月初三之前，杨彭村民早有准备磨米打粉做点心。

到了这一天，县各农村的亲戚便借这一天来相寻叙情，杨彭村的亲戚们便以点心和丰盛饭菜接待。这一天各地年青人们便以舞狮、舞龙来游村，并和观围热闹的乡民一起走上大坪去。大坪是杨彭村后山腰的开阔地带，可容纳万来人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