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云溪却没有这么选。
他从来不是一个遇见困难就退缩的人,他知道在那个小巷里藏着的人是谁。
而巧的是,他也再找那个人。
阮云溪深深地看了一眼北外校门,折返身子走向了那条漆黑的小道。
傅晟刚放完水回到教室,阮云溪已经不见了。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翻书,哔哔的翻书声都没有他的一颗心烦。
阮主席又不见了。
今天也是被阮主席嫌弃的一天。
傅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但其实他知道不怪阮主席这般嫌弃自己,他确实有些不正常,尤其自从知道阮云溪是个onga后,傅家alpha天生的占有欲、破坏欲、贪婪欲就如同深海密林般的包裹着他,令他窒息却又无限沉沦。
他一想起阮云溪就停不下来,想他平时清高冷艳的气质,想他微怒时晶亮摄人的桃花眸,极易害羞泛红的耳垂,紧抿的唇线而更想的是那天晚上他隐忍到极致的神情,紧蹙的眉头、湿湿的眼眸、殷红的唇微启
傅晟起身,椅子擦地的声音刺耳响亮,如同他现在乱如麻的心。
他穿上校服外套走了出去。
阮云溪站在小道里,黑暗倾覆在他的身上,都像是渗进了他的皮肤里。几片凉薄的月光照亮了四周杂乱的垃圾,阴暗的角落里像是蛰伏着鬼怪与凶兽,他们瞪大嗜血的眼睛,死死地注视着闯进他们地盘的美餐。
阮云溪观察了一下四周,意如所料的没有摄像头。杂乱的垃圾堆砌在角落、逼仄的空间压抑的令人窒息。他匿在校服兜里的手按下了录音键,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
长度力度正合适。
“出来吧,洛冰寒。”
几声阴森的冷笑从黑暗中传出来,一道人影踏着满地垃圾走了出来,月色照亮了他癫狂扭曲的脸:“阮云溪,你的名字?”
阮云溪站定,冷冷的看着对面的那个人。
他本就极冷,就连一个学校的师生都觉得他不容亲近。即使什么都不做,仅是站在那,冷意便能达到慑人的效果。此时此刻更是面无表情,清丽的脸上是任何人都看不明的深沉、偏瘦的身体里沉淀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稳重。
“你不配知道。”
洛冰寒扯了扯嘴角,带动了身上的旧伤,阴翳下显得更加的狰狞:“呵,真厉害!不知道你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