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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第1页）

&ldo;你觉得自己至少应该动手干掉一名被害人，所以在上个星期变成了乔迪，开始到处兜售药丸，让街上的人都认识你。你在联邦大楼前面绑架了一名探员，问出了他们将会被安排在哪一间庇护所里。你在最合乎逻辑的地点等待斯蒂芬出击，并让他绑架了你。你留下了许多指向地铁藏身处的线索，确定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你，然后用你来追踪考尔，我们全都相信你，没错，我们确实如此……斯蒂芬一点都不知道你就是雇用他的人，他只知道你背叛了他，所以想要把你干掉。完美的掩护，但是风险不小。&rdo;

&ldo;但是，没有风险的生命会成什么样子？&rdo;棺材舞者开玩笑地说，&ldo;有了风险，一切都会变得更加值得，你不这么认为吗？此外，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建立了一些……就称为应对手段吧，让他不太愿意对我开枪；潜在的同性恋倾向一直都很有用。&rdo;

&ldo;但是，&rdo;莱姆补充道，因为自己的叙述被打断而不太高兴，&ldo;考尔在公园的时候，你溜出了藏身的巷子，找到他，然后把他干掉……你处理掉他的双手、牙齿和衣物，并且把他的枪藏到了下水道的拦截管道里。接着我们邀请你去一趟长岛……狐狸进了鸡窝。&rdo;莱姆不屑地加了这一句，&ldo;大概就是这样……有点简略，但是我想我已经把故事交代过去了。&rdo;

棺材舞者闭上他那只健全的眼睛有好一会儿，然后再次睁开，又红又湿的眼睛盯着莱姆。他轻轻地点头，也许是认可，也许是因为佩服。&ldo;到底是什么？&rdo;他最后终于问道，&ldo;是什么让你看出来？&rdo;

&ldo;沙粒，&rdo;莱姆回答，&ldo;来自巴哈马的沙粒。&rdo;

他点点头，因为痛楚而抽搐。&ldo;我翻了我的口袋，并用吸尘器清理过。&rdo;

&ldo;在缝合处的褶缝里。那些药也一样：残余物和奶粉。&rdo;

&ldo;是啊，没错。&rdo;过了一会儿之后，棺材舞者补充说，&ldo;他怕你真是怕对了，我是说斯蒂芬。&rdo;他仍继续打量着莱姆，就像寻找肿瘤的医生一样。接着他又说，&ldo;可怜的家伙，真是可悲。你觉得是谁鸡奸了他？是他的继父，还是感化院里的男孩？还是他们全都有份儿？&rdo;

&ldo;我怎么知道？&rdo;莱姆回答。窗台上面，那只雄隼从天而降，然后收起它的翅膀。

&ldo;斯蒂芬被吓着了。&rdo;棺材舞者若有所思地表示，&ldo;当你被吓着的时候，一切都完了；他认为虫子正在搜寻他。林肯那条虫子，我听他低声嘀咕过好几次，他怕的人是你。&rdo;

&ldo;但是你并没有被吓着。&rdo;

&ldo;没有，&rdo;棺材舞者说，&ldo;我并没有被吓着。&rdo;他突然开始点头，就好像他终于察觉了某种一直困扰他的东西一样。&ldo;你正在仔细听我说话对不对？想要找出我的口音？&rdo;

莱姆确实有这种企图。

&ldo;但是你瞧，口音可以改变。山地……康涅狄格……南方平原和南部的沼泽地……密苏里、肯塔基。你出于什么原因在审问我？你是现场鉴定人员，而我被逮着了，那就应该说再见，然后上床睡觉。故事就此告一段落。我很喜欢下西洋棋，我热爱西洋棋。你玩过吗，林肯？&rdo;

他曾经很喜欢下棋，他和克莱尔?特里林一起玩了一阵子。托马斯一直缠着他，要跟他玩电脑西洋棋，并买了一套游戏系统安装在他的电脑里，但是莱姆一直不曾开启。&ldo;我已经很久没玩了。&rdo;

&ldo;你和我必须找个时间下一盘，你会是一个好对手。你想不想知道一些棋手常常犯的错误？&rdo;

&ldo;什么错误？&rdo;莱姆可以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他突然觉得不自在。

&ldo;他们对对手感到好奇，试图了解对方的私生活，了解一些没什么用的事情，例如他们来自何处？在什么地方出生？兄弟姐妹是些什么样的人？&rdo;

&ldo;是吗？&rdo;

&ldo;知道这些事有一种挠痒痒般的痛快，但是却会造成混淆，而且可能非常危险。你明白吧？游戏全部都在台面上，林肯，全部都在台面上。&rdo;他撇嘴一笑，&ldo;你无法接受对我一无所知，对不对？&rdo;

不能，莱姆心想，我不能。

棺材舞者继续说：&ldo;好吧，你到底想要什么东西？一个地址？一本高中纪念册？来一个线索好不好？&lso;玫瑰花蕾&rso;，怎么样？你让我感到讶异，林肯。你是一名刑事鉴定专家，是我见过最杰出的。而你现在却走上一条可悲的情绪化路线。我到底是谁？断头骑士、别西卜【《圣经》中的鬼王】。我是玛布皇后【英国民间传说中专管梦境的女神】。只要有人大叫当心，&lso;他们&rso;追上来了，我就成了&lso;他们&rso;。我并不是众所周知的噩梦，因为噩梦并不真实，但是我却比任何人愿意承认的噩梦都真实。我是一名技术人员，我是一名生意人，而你不会找到我的名字、阶级或编号，因为我并不依据《日内瓦公约》来玩游戏。&rdo;

莱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有人敲了门。

递解人员已经到了。

&ldo;你们可以取下我的脚镣吗？&rdo;棺材舞者用一种可怜的声音询问两名警官，他那只健全的眼睛闪烁着泪光。&ldo;求求你们。我很痛，而且戴着脚镣不容易走路。&rdo;